逆”之名剿滅叛軍,順理成章的另立儲君。
既然父皇已經鐵了心,天下又有誰能抵擋他的手段?
或許眼下並不會直接頒佈聖旨廢黜他這個太子,但是等到他的羽翼被一一剪除成了一個光桿太子,似房俊這等東宮柱石被搬開甚至擊潰,他這個太子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憑處置……
而房俊功勳赫赫,原本有著光明的前途,甚至就連父皇當初都默許他將來登閣拜相、出任宰輔,結果卻因為護著他這個廢物太子逆轉戰勝關隴叛軍,從而激怒父皇,即將遭受牽連。
房俊執壺給兩人面前的茶杯斟滿,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殿下不怪微臣沒有將陛下建在的訊息透露給您?”
李承乾再嘆一聲,無奈道:“如今想來,二郎你已經數次暗示於孤,是孤沒能領悟……不過就算領悟了又能如何呢?孤的身邊必然有父皇眼線,若當初二郎直言將父皇的情況告知,必然徹底激怒父皇……孤是個沒用的,枉費二郎誓死相隨,卻保不得你,心中愧煞。”
誰都知道陛下接下來便將對房俊動手,以便剪除東宮羽翼,但身為太子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怎能不讓李承乾頹喪崩潰、無顏見人?
房俊呷了口茶水,目光幽幽。
他立志於改變大唐的政治結構,以便消除軍法割據之隱患,但歷史的慣性著實強大,即便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依舊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