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多少次拼死血戰,才為皇帝打下來著錦繡江山。更別說那高昌國本就是自己揮軍平定,如此揚威異域開疆拓土的功績,不封賞便罷了,居然因為搶掠了幾件珠寶財物,便將自己革職下獄,實在是過分!
皇帝對待自己,有所不公,這性情也委實涼薄,怪不得當年能一狠心將自己的兄弟統統幹掉。這要是哪一天咱再不小心觸怒了皇帝,估計殺自己的時候連眉頭都不會鄒一下,更不會想起這些年咱鞍前馬後拼死拼活的功勳……
而漢王李元昌,則是對李二陛下不滿已久。
李元昌是高祖李淵的第七子,李二陛下的異母兄弟。
世人皆稱其是皇室之中最出類拔萃的才子,其書法受之史陵,祖述羲、獻,童年之時便以深有造詣。善行書,又善畫馬,筆跡妙絕,畫鷹鶻雉兔,當時佳手歎服。博綜技藝,頗得風韻,自然超舉,其水平甚至還在閻立德、閻立本之上。
而且此人頗有勇力,弓馬嫻熟,是難得的文武雙全。
只是李元昌跟李二陛下一向不親近,他小時候就是跟著李建成的屁股後頭玩的!玄武門一場喋血驚變,李二陛下將李建成和李元吉都給幹掉了,當時身在封地的李元昌嚎啕大哭,在府邸之中設祭招魂,祭奠李建成。
李二陛下雖然事後知道此事,卻沒有對李元昌如何,只是難免心中膈應。
貞觀五年,李元昌授華州刺史,在任上幹了些違法亂紀之事,被李二陛下親自下手敕責罵,心中愈發不忿。
此次將近年關,李元昌回京朝見,去了一趟東宮,知曉李承乾現在儲位堪憂,朝堂之上暗潮湧動,便存了別樣心思,前來尋侯君集。
“千真萬確,此事剛剛決定,想來絕對不會輕易更改。”李元昌壓低聲音說道。
侯君集心裡跳了一下,一股難言的燥意席捲全身,令他有些嘴唇發乾,嚥了口唾沫,狀似不解道:“便是陛下去驪山,與某有何關聯?王爺知道的,某被陛下責罰,不可能隨駕前往。王爺若是想要擺脫某為您說項,可是找錯了人。”
實則他心裡明明白白,李元昌所指之意究竟為何,更知道李元昌剛剛從東宮而來。
只是這等潑天的干係,豈敢輕易表態?
李元昌不以為意,咬牙道:“太子仁厚,異日必是明君,天下臣民莫不敬之!可那魏王李泰,卻狡詐陰險,兼且性情刻薄,若是一朝為君,你我這等東宮舊屬,必是淒涼下場,絕無幸理!將軍一生戎馬,刀頭舔血死中求活不知多少次,向來雷厲風行處事果斷,其中道理就算本王不說,想必你也自能做出決斷!本王言盡於此,何去何從,將軍但請考慮周祥。”
言罷,起身邊走。
侯君集神情恍惚了一下,趕緊說道:“且慢!王爺此去,可是回東宮?”
他不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太子之意!
想來太子一向優柔寡斷,怎地陡然之間敢於做出如此決定?
李元昌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這是在確認自己此來,是否受了太子之意。
“將軍向來被太子倚為臂膀,這等要是,本王豈敢冒充?不過本王現在並不回東宮,而是去一趟趙國公府……”
“趙國公府?”侯君集大吃一驚,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元昌。
李元昌很滿意侯君集的反應,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沒有一個能夠統御群臣的大人物,到底還是有些麻煩……”
說完,再不停留,大步離去。
侯君集端坐依舊,只是神情卻以浮現一抹狠厲!
對於李元昌,他毫不懷疑。
這人跟陛下有大仇,一向對於當年玄武門之變怨念頗深,從來都不肯表態依附於陛下,哪怕陛下登基為帝,執掌天下!
對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