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滿紙盒子都是我的燥熱,手摸進包裡一頓亂摸,突然間,感覺到身後的男人,結結實實地抱住了我。
頭一涼,盒子飛了出去。
脖子一涼,他在我身後,吻了一下。
他一隻手攬過我的腰,另一隻手摸進了我的包包,然後十分得意的,輕而易舉地,將那鑰匙摘了出去,放在我耳邊搖晃著,叮叮咚咚的響。
“我等了你很久了。”他反客為主,把我的臺詞悉數搶光,“不想解釋點什麼?”
我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痙攣,無名之火熊熊的燒著,卻在他在我脖子後面那深深淺淺的吻後,滅的只剩下青煙一縷。
“……什麼?”
“我在這裡等你,從八點過七分開始。”
他優雅地提醒著,握著我的手把鑰匙插進了門孔,然後慢慢轉動,就像他的聲音那樣,百轉千回,“黑色的摩托,不錯嘛——解釋解釋?”
“你是說我和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
我妄圖轉過頭,他卻帶著我的在原地旋舞,那姿勢是那般漂亮,讓我幾乎懷疑,我是身在探戈舞的現場,有燈光,有觀眾,有個男人——
我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撞入他懷抱的時候,額頭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他暗暗吃痛了一聲,隨即,卻是壞壞的,哼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名曲《悲壯》的調調,聽得我的心情,也頗有些悲壯。
他帶著我向我們身後的門撞去,那滑步如此流暢,讓我暫時忘懷了腦後勺馬上要面對的滅頂之災,然後在我幾乎要重重撞上門板的那刻,提起一腳,將門踹開——
——艾尋歡,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門是向裡面開的。
——猜的。
他幾乎是抱著我進了屋子,多少次我感覺我的腳已經騰空,最後我真的騰空起來,我被狠狠地摔在沙發上,後背的疼痛還沒反應過來,胸前就一緊。
屋子猛地大亮。
一具男人的軀體,密不透風的,壓了上來。
我心裡一抖。
不不不會——吧——我們還沒到那麼熟吧?
他大手一捂我的嘴巴,嘴唇落在我的耳邊,熱氣噴薄在我的耳唇兒,讓我不禁一抖。
“別動,窗外有人在照相。”
我整個人呆住了。
“沒掛窗簾是個好傳統,屋子燈光裝置也不錯。”他緊緊地抱著我,聲音就在我耳邊徘徊,可那一瞬間,我卻彷彿看見了歡場之中的夜王。
一切宛如當初,肢體上我們無限纏綿,靈魂卻並未擦肩。
雖然他回來了,卻好像在我們之間,豎起了一道我看不見的城牆。
我在他沉重的喘息中,將那僵在空中不能動彈的手臂,緊緊的環在他的身上。
現在,並不是他在抱著我,而是我在抱著他。
換成了他不能抑制的一個悸動,“阿斬?”
“你回來了,我好想你,你這個人渣!”
我低低的說著,憤恨無限。“你要解釋對麼?好,我就給你解釋。”
說完,我竟不知總哪裡氾濫上的勇氣,狠狠地扒開他的衣領,聽著襯衫釦子崩開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在他目瞪口呆地一刻,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啃了一口——
他的肉,很瓷實。
我咬下去的時候,他發出了一種不似疼痛倒像是呻吟的聲音。
他說,別動。
我說,憑什麼?
他說,你再動,就擦出火了。
他在努力向上支撐著身子。
“——你怎麼了?”
“別動……你別碰我!”
我想幫他起身,於是我鬆手將他輕輕向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