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斐,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孟旭的事情呢!”
“孟旭怎麼了?”顧小影很驚愕,成功地被轉移注意力。
段斐無奈,只好把孟旭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顧小影更驚詫了。
“他要幹什麼?復婚?”顧小影猜測。
“雖然你這個猜測也是個噩耗,不過比莘莘的猜測讓我安心點,”段斐苦笑,“其實一開始我和莘莘的想法一樣,以為他是來搶孩子的。”
“我是覺得他要搶早搶了,既然想要孩子就不會拖到今天。”顧小影從邏輯的角度進行解釋。
結果瞬間被許莘推翻:“那也不一定,那時候他還生猛著呢,萬一最近他發現自己突然失去生育能力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那他肯定會對果果下手!”
“嘶——”顧小影和段斐同時倒抽一口冷氣,看著許莘。
過很久顧小影才感嘆:“姊妹你不寫小說可惜了……”
段斐點頭:“不當警察也可惜了……”
說完兩人面面相覷,大笑出聲。
許莘想了想,也訕笑道:“其實我平時是個厚道人。”
“欲蓋彌彰……”顧小影搖頭嘆息。
“此地無銀……”段斐也搖頭嘆息。
許莘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苦悶地想:難道自己剛才的想法不算替天行道?
顧小影感慨完了也有些失落,她想這個“五一”節果然是驚心動魄、非同凡響的一個節日啊:許莘遭遇了狗血姻緣,段斐重逢了負心前夫,她自己遠赴蒲蔭卻無功而返,還把自家男人折磨得有苦難言……多麼異彩紛呈的人生。
可是,許莘可以傾訴自己的糾結,段斐可以陳述自己的恐懼,而她顧小影什麼都不能說。
因為,這是實實在在的苦惱與實實在在的隱私,就是爛在泥土裡,都只能是個秘密。
可是,負擔一個無從辯白的秘密,顯然比想象中累多了。
羅心萍打電話來的時候是晚上,顧小影聽完了八卦蹭完了飯,觀看完果果洗澡還使勁親了幾口果果胖乎乎的小腳丫,這才心滿意足地往自己家走。剛進門,就聽見家裡電話響。
羅心萍顯然是放假沒見閨女回孃家,內心鬱悶,語調就很哀怨:“影影你放假都不回家。”
顧小影“嘿嘿”笑兩聲:“媽媽,你在我小的時候,不管放假不放假都不怎麼回家。”
羅心萍很不服氣:“胡說,我不回家我睡哪兒?”
“我是說你勤奮工作,”顧小影躺在沙發上哼哼,“你那時候是個事業女性,才不搭理我呢。你們市政府忙得團團轉,也不知道都忙了些什麼,反正我只記得我天天自己啃著涼饅頭站門口翹首以盼,結果爹不見影,娘不見蹤。”
“你個沒良心的孩子,沒有爹孃你怎麼長這麼大的?”羅心萍不認賬,“你前幾天還說想吃我做的飯呢!”
“媽,你現在挺有女人味的,”顧小影情真意切地讚揚,“你年輕的時候沒現在這麼賢妻良母,我記得那時候你連餃子都不會包。你看你現在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人是會變的,”羅心萍毫不客氣,“我年輕的時候追求事業成功,現在的追求是含飴弄孫,你們完成任務沒有?”
“啊——”顧小影慘叫,“你們要逼死我啊!”
“誰逼你了?”羅心萍恨鐵不成鋼,“你們怎麼這麼自私啊,只想著自己玩,你不看看生孩子晚對孩子也不公平啊,身體素質受影響不說,將來就業壓力也大!”
“不是吧,還沒生出來就琢磨就業,”顧小影很無語,但當務之急是先找理由應付眼前新一輪的轟炸,“媽,咱有代溝,我們這一代人的想法和你們不一樣。我們生孩子是生來做朋友了,要陪他們一起長大,所以總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