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潭看不到底。
容卿月眨了眨眼睛,又轉過頭看了看一臉哀怨的蕭寒燼,又回過頭看了看給她揉著手的墨錦御,低聲道:“你給人毀成什麼樣了?”
任她聲音在低,蕭寒燼還是聽到了,一拍椅子,騰地站起來,“還能毀成什麼樣,聽風樓所經營的賭坊紅樓都被你男人封了,以後小爺吃什麼喝什麼!”
任容卿月再怎麼點塵不驚,現下也是小心臟一顫,低低個頭,斂著眸子,想著這位爺以後不能惹,直接斷了人來源經濟,對於蕭寒燼養成大爺的這種還真是管用極了!
偷偷看了墨錦御臉色一眼,發現並無異樣,眸光一閃,笑著開口:“不就是破了一件衣裳嗎?我又沒受傷,聽風樓養還那麼多殺手呢,錦世子您老…”
話未說完,墨錦御一挑俊眉,眸色溫和,聲音平靜,“本世子怎麼?”
容卿月堅定的一點頭,“錦世子您老做的對!”見風使舵啊,狗腿啊!
蕭寒燼寒月刃一亮,一道銀光乍現,不過他還不敢出手,四周有多少隱衛他不是不知道,所以拿出來也就是給自己撐個場面,找找氣場,鄙夷地瞥了一眼那個笑的十分討好的女人,“容卿月,你真沒出息!”
此刻容卿月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附和著開口:“本郡主這麼沒出息,看來楚楚的事你只能自己辦了。”
蕭寒燼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道:“你有辦法?一個姑娘家天天混在聽風樓傳出去對她聲譽有影響不是?”
容卿月側頭看向墨錦御,疑問道:“我有辦法嗎?”
墨錦御放開那紅腫消退的玉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有的。”
容卿月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究竟是向著誰的,怎麼胳膊肘往外偏,轉過頭對蕭寒燼道:“要不來談個條件,我幫你勸楚楚回家,你幫我做件事如何?”
蕭寒燼斥了一聲,“有你男人在還有什麼事需要用到小爺的?”
容卿月似是極為認真的想了想,道:“浪費我家人力財力物力,本郡主頗有不忍,所以思來想去,樓主您最為合適。”
“爺憑什麼答應你?虧本,不做!”
“你不是殺手麼?就殺個人而已,對你來說是手到擒來的事,哪裡虧本?”
暗處的夙洛和夙一齊齊栽了一個跟頭,郡主心腸黑不亞於主子啊,把殺人說的手起刀落一樣這麼容易,這是個女人麼?
“不做不做!”蕭寒燼一擺手,立刻否決了,這女人要自己辦的絕不是什麼好事,肯定是個麻煩!
“真不做?那好吧,原本想著撤銷對你賭坊紅樓的封令看來現在是用不到了。”語氣中無限惋惜,萬般感嘆。
墨錦御唇畔微勾,這小狐狸打的什麼主意她自是知道的。
“真的?”蕭寒燼一聽撤銷封令,鳳眸又亮了一分,有些不敢置信,看了看沒什麼反應的墨錦御,立刻道:“你說,要誰的命?”
就知道他會上鉤,容卿月衝他勾了勾手,沒注意到腰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雙手臂,蕭寒燼自是將一切納在眼底了,小心地向前走了幾步,嘴角抽了抽,“就在這說吧。”
容卿月點著頭,眸光一閃,紅唇輕啟:“木,東,城。”
蕭寒燼一聽,側著的耳朵立刻正了正,眸中劃過一抹異色,“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容卿月聽後就知聽風樓的追殺令必是木家下的,唇畔揚起一抹冷笑,清冷無痕。
蕭寒燼收了寒月刃,踢了踢一旁的椅子,道:“那本樓主先撤了。”恢復了聽風樓的經濟,蕭寒燼整個人都好起來了,英俊的面容上噙著不羈的笑,墨紫的髮絲似乎更亮,稱呼也改了回來,看來,還是金錢的魅力大!
“走好不送,連個女人都不能擺平,真沒出息!連命脈都被別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