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在前面領著路,帶著男子上樓,男子猛地拽過身邊的女子,面上一笑,輕挑道:“蓮兒,今晚跟爺…恩?”
那名叫蓮兒的女子面色羞紅,將身上的重量全部交給男子,靠在他懷裡,輕軟道:“木爺您說怎樣就怎樣呢,蓮兒…蓮兒本來就是您的人。”
男子聽了這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揚聲笑著,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旁若無人的親了下美人香腮,邪笑道:“爺自會對你好的。”
蓮兒更加羞愧,目光躲閃的環顧了一下樓內,忽地,瞥見一襲白衫男子,目光便定格不動了,那男子冷若清輝,渾身散發著優雅貴氣,容顏如玉無暇,慵懶隨意地拿著筷子夾著那盤最著名的八寶鴨,另一隻手瀟灑地舉起酒杯,一仰頭,那優美的弧線在陽光的普照下竟是如此迷人,一瞬間,她只感覺這天下間再也找不出這樣的人了,她已深深的迷戀…又瞥見與那男子同桌而食,丫鬟打扮清麗的人,眸光中浮起一抹陰狠,竟是一瞬也不瞬地望著。
木東城感到懷中女人柔軟的身子一僵,低頭看著她痴迷的神色,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名翩翩濁男子一杯杯的喝著酒,身姿如蘭,叫人捨不得移不開視線。
可木東城最是不同,他猛地推開還在痴迷中的蓮兒,目光一沉,雙手緊握,兇狠的望著那慵懶的男子,蓮兒猛然被推開,驚叫了一聲,就要從樓梯上滾落,瞬間醉仙樓內的人紛紛向這裡看來,就見一美貌女子就要摔下階梯,竟也沒人去扶,若是摔傷有個好歹,真是可惜!
菡沁也自然被這叫聲吸引過來,驚訝地瞪大著眸子,目光急切地又看回自斟的容卿月,焦急道:“公子。”
容卿月反倒像沒聽見般,又夾了一塊鴨肉送進嘴裡,筷子輕敲瓷盤,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清淡道:“吃飯。”
“公子,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的。”菡沁看她就要從樓梯上跌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與我何干。”容卿月側頭劃過一道清光,嘴角似笑非笑。
木東城聽見這叫聲回過頭看向蓮兒,見她就要摔下樓去,自己還未品嚐過她的滋味,就這麼死了著實可惜,於是長臂一伸,又將她攬回了懷裡,只是神色不似先前柔和。
蓮兒驚恐地回過頭,見木東城一臉陰沉的模樣,渾身顫了顫,低下頭,小鳥依人般倚在他懷裡,目光偷偷地看向那最是無暇的男子。
木東城冷哼了一聲,手中力道縮緊,箍的蓮兒身上一陣子疼痛,咬著下唇卻不敢出聲,一直未抬頭,便聽木東城道:“小子,你是何人?”
眾人見美豔的女子被那男人抱回懷裡,便也不再去看,誰不認識他,木侍郎的小兒子木東城,也是燕妃與木心雅的親弟弟,這樣的人,他們是真的惹不起,雖說來這醉仙樓吃飯的人身份都不低,可這大半都是經商之人,民不與官鬥,這是亙古不變的理!又低下頭各自吃著自己的飯。
木東城見那男子沒有回話,心中越發的氣憤,勒的懷裡的蓮兒就要喘不過氣來,又沉聲道:“小子,我在問你話!”
容卿月依舊悠閒的小酌,只是那拿筷子的手悄悄放下,轉而袖中劃出一柄摺扇,嘴角挑著一抹淡諷的笑意。
木東城見他如此無視自己,一把扔下懷裡的蓮兒,從二樓飛身而起,到了容卿月面前,怒道:“小子,你本事大的很,連爺的話都不回,找死!”說著,對著端起酒杯的容卿月就是一掌,這掌用了十足的力道,若是普通人定會被震得經脈俱碎,吐血身亡。
但容卿月終究不是普通人,喝點三腳貓的功夫她還看不上,嘴角的淡嘲漸漸擴大,手中拿著酒杯轉個了彎,拿杯中酒瞬間形成一道水柱像木東城的掌勢而去。
醉仙樓內的其他人看的心驚膽戰,木少那是用了十成的功力,這酒化成的水柱能抵擋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