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在池壁上,捉了她的拳頭,就去親吻她臉上的淚痕。
“是我的錯,莫哭。”王九郎聲音啞啞地說了這一句,就把雙唇印在她的唇上。
顧重陽生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王九郎不為所動,只更加投入更加用力地親吻她,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氣氛突然就變了,變得繾綣溫柔,熱烈旖旎。
她好像掉入了溫暖的棉花團上,那麼軟那麼暖,想起來,卻陷的更深。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了,只知道抱著他的人,是王九郎。
懷中的人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不適,只有熱情的回應、忘我地索求,王九郎也不再客氣,抱了她上岸,去了隔壁隔壁房間的床榻。
他就是那使萬物萌動的春天,而她就是嬌柔稚嫩的櫻桃樹,他呵護她,疼惜她。
春風吹拂過櫻桃樹的每一片樹葉,每一根枝椏,每一寸肌膚,那般溫柔,又那般多情。櫻桃樹在春風的愛憐下瑟瑟發抖。
春風變成了春雨,淅淅瀝瀝地滋潤她,侵襲她,從身到心。
於是櫻桃樹長出了花骨朵,滴露盛開。
他就是那惜花折花人。她退縮,他前進;她迎接,他索求。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從一開始溫柔的春雨,慢慢就變成了驟雨疾風,她由他、縱他、接受他。
一次比一次契合,他好像不止疲倦一樣,一次次衝鋒陷陣,一次次動情地親吻她,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小乖乖,你好美。”
終於雲收雨散,她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錦被之中。
她叫了,叫出聲了,喚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
當時她很投入,什麼都不記得,只依著自己的本能。可事情結束了,她想起來剛才的狂熱放縱,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割掉。
那樣摟著九郎不放,那般索求無度,剛才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王九郎貼了上來,手從她腋下穿過,輕輕捏了捏:“我的小櫻桃,你終於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九郎說話,怎麼這麼露骨?
顧重陽羞臊極了,沒有說話。
她閉上雙眼假裝睡著了,可那睫毛卻輕輕顫抖,王九郎哈哈一笑,志得意滿,胸腔震得她跟著動。
“小乖乖,你怎麼了?”王九郎親她的頭髮。
顧重陽覺得好丟臉,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剛才那個人不是自己,絕對不是自己。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他銜住了,她沒忍住,發出悠長悅耳的嗯哼聲。
那聲音剛剛出口,她就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怎麼變成這種人了!
變得九郎一碰就沒了骨肉,就會想那種事情,就會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顧重陽懊惱地咬了咬唇。
王九郎恍然大悟,親她捂了嘴的手:“別捂。”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喜歡聽。”
顧重陽心裡的羞臊與忐忑去了大半,眉眼盈盈地看著王九郎:“真的?”
“真的!”王九郎點頭,聲音沙啞道:“你喜歡我才會這樣,就如我喜歡你,就會……就會吃櫻桃一樣。”
他的眸子裡跳起了兩團火,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顧重陽一把按住,低聲哀求:“我嗓子疼,腿疼,腰也疼,還有那個地方也疼。”
說話的時候,眉頭又蹙了起來。
王九郎的心一下子就軟的一塌糊塗,他摟她在懷,愛憐地拍著她的後背:“那你先睡會,等會我們起床用飯,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再回去。”
顧重陽確實感覺到累了,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