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我發誓。”
“不行。”顧重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心底的秘密,也可以說成是傷疤,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例外。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再想其他辦法。”
“你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想?”郝少陽沒好氣地瞪著顧重陽:“若不是走投無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也不會求到我的頭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大刀闊斧地朝椅子上一坐,兩隻手撐在椅子扶手兩側,活像一隻隨時準備鬥架的公雞:“你說說,除了我,你還能找誰?”
“我不知道。”顧重陽實話實說:“不過,我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的。”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才好。”郝少陽伸出手,在顧重陽頭上敲了一個栗子,氣急敗壞道:“難道在你心中,我郝少陽就是如此託付不得的人嗎?你都求到我的頭上了,難道我還能袖手旁觀嗎?那我成了什麼人了?虧我們兩個認識了這麼久,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情意?”
他的話一落音,顧重陽倏然抬頭望著他。
郝少陽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笨嘴笨舌地解釋:“你又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既是親戚,又是青梅竹馬,還不打不相識,怎麼著也算是知己了吧,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我哪有胡思亂想。”顧重陽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平時雖然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靠得住的嘛,不枉我叫你一聲表哥。”
她高興地催促道:“事不宜遲,你趕緊去跟大伯母說吧。”
說著,她就把郝少陽朝外推。
郝少陽想多留一會卻都不能,他氣咻咻道:“你看看你,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了,我多待一會不行嗎?”
“你先去跟大伯母說,等大伯母同意了你再回來。”
郝少陽只得同意了:“真是個沒良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顧家的四個小姐,兩個少爺紛紛坐上馬車,應邀前去廣濟寺吃齋菜,當然同時也是為了給已經過世的大老爺顧佔鵬上香祈福。
到了廣濟寺之後,先是一起去拜菩薩,等拜完菩薩之後眾人就開始自由活動。
顧重陽換了男子的衣裳,帶上范陽斗笠,從廣濟寺的後門出去,坐上了顧泰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行駛的很快,沒有任何停留,直奔琉璃廠大街而去。
顧重陽因為心中存了事,所以,一路上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感染了綠蕪跟丹心,她們兩個也屏氣息聲,生怕打擾到顧重陽。
車伕一路極速駕駛,直到了琉璃廠大街上的茶葉鋪子門前,方勒住馬韁“籲”地一個長聲將馬兒拉住。
馬車將停,顧泰來趕緊拿了下馬凳過來,顧重陽也不等綠蕪下車扶著她,而是徑直跳下馬車,連下馬凳都沒有踩,她個子不高,跳的太急,一個踉蹌朝前撲去。
就在她將將要摔倒的時候,一個胳膊突然伸出來,在她面前攔了一下。
她整個人撲到了那胳膊上,鼻尖幾乎蹭到了那人月白底玄色刻絲繭綢的衣袖上。所以,那人衣服上用細棉線繡的白鶴圖案她看的一清二楚不說,還聞到一陣素樸悠遠的沉木香。
臂膀沉穩有力,扶著她的手卻異常的溫柔,分明是個成年男子。
她耳朵一熱,感覺臉頰發燙。
就在顧重陽思慮的這一片刻,綠蕪跟丹心已經一左一右地走上前來扶了她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顧重陽抬起頭來,見眼前已經空空一片,扶她起來的那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多虧了剛才那位公子扶了您一下。”綠蕪道:“您都不知道,剛才多險,不過那位公子也是奇怪,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