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的事情,你就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人人都像你這麼管家,這個家還有規矩可言嗎?”
二夫人越說越氣,聲音恨不能將屋頂給掀起來:“二老爺為了家裡的事情累死累活,沒有一天不操心。我們二房勞心勞力,不僅沒有落到好,珠姐兒反而還受旁人的欺負。老太太受了四丫頭陰謀詭計的欺騙,讓珠姐兒白白受了委屈。大嫂你若是不管一管,我看這個家,是不能住了。人人都欺負我們二房!”
大夫人見二夫人這樣說,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她就知道二房沒安好心,從前費氏雖然鬧,卻從不敢說這樣的,如今大老爺不在了,她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囂張的不得了。
哼,跳樑小醜,居然也想騎到我的頭上來!
大夫人冷笑一聲,臉上卻一點不顯,只雲淡風輕地看著二夫人:“二弟妹,這事情的確是我疏忽了,那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呢?”
二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見大夫人不動聲色,還以為她是底氣不足,害怕了她的鋒芒了。
要擱從前,大夫人可從沒有這樣好說話的時候。
大夫人從前能耀武揚威在內宅橫著走,還不是仗著大老爺是侯爺的原因。如今大老爺已經不在了,她囂張的氣焰就再也起不來了。
男人就是天,天撐著了,女人才有尊榮。天塌了,女人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二夫人覺得大房氣數用盡,如今到了二房出頭的日子了,說不定當家主母的位子不久就會輪到她的手裡了,她必須要拿出氣派來。
“你讓老太太把珠姐兒放出來,讓大丫頭跟四丫頭給珠姐兒賠禮道歉,要磕頭賠禮道歉才行。”
她一揚眉,正看到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裡到底有些怵,忙道:“主謀是四丫頭,讓四丫頭下跪,大丫頭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並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還有,我們二房的事,以後我自己打理,就不勞大嫂費心了。”
大夫人眉頭一挑,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忙又掩了下去:“二弟妹說的這些,我是無可無不可的,只是事關重大,還要老太太那裡同意才行。”
聽到大夫人這樣說,二夫人心中一喜,忙道:“那是當然,我們做人媳婦的哪敢自專呢。事不宜遲,大嫂,你這就跟我去安榮院,去跟老太太說清楚。”
“這……”大夫人看了看外面天色,猶豫道:“這麼晚了,老太太該歇下了了吧?不如明天再去吧。”
“不晚,一點也不晚,老太太這會子肯定沒有睡下呢。”二夫人瞥了瞥嘴道:“大嫂,莫不是你不想去吧?”
“當然不是。”大夫人忙道:“瞧二弟妹說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二夫人趾高氣昂,用勝利者的姿態道:“大嫂太客氣了。”
打著燈籠,冒著雪,一行人來到了安榮院。
兩個兒媳婦聯袂而來,葛老夫人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呢。
忙屏退下人,喚了她們進了內室。
在得知了二夫人的來意之後,葛老夫人氣得不行,當場拿過一個茶盞,重重地朝二夫人的頭臉砸去。
幸運的是,二夫人微微一側頭躲開了,可到底擦到了額頭,二夫人的額頭當場起了個包。
二夫人又驚又怒,一時間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憤,瞪著葛老夫人質問道:“老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自打丈夫死後,兒子做了慶陽侯,葛老夫人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質問過,特別是二夫人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怨恨,更是令葛老夫人怒不可遏。
她一個巴掌就甩到了二夫人臉上:“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質問起我來了。好哇,好哇,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天了,男人在外面貪墨,把公中的產業、收成朝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