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見郝邵陽請來的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不由愕然。
有一個太醫認出顧重陽正是之前給郝邵陽治療傷口的,心裡不由沉了沉,他覺得這個小姑娘若這一次治好了漁老的病,那就說明她真的是天賦異稟,以後大有可為。
可院判李傳基見到顧重陽心裡卻非常不以為然,他立馬站起來攔住了顧重陽:“郝公子,漁老眼下病得厲害,情況堪憂,實在不方便讓人進去看視。眼下給漁老治病要緊,閒雜人等最好不要進去打擾漁老。”
“什麼閒雜人等?”顧重陽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特意請來給外祖父治病的,怎麼能是閒雜人等?
郝邵陽一聽就怒了,他冷笑道:“我就是知道外祖父情況不樂觀,所以才請了顧家四小姐來給外祖父看病的。”
“這怎麼行?”李傳基失聲驚呼道:“郝公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因為太醫院的人無能,讓漁老受了很多罪,郝邵陽看著他們心裡就覺得厭煩:“你給我讓開!”
李傳基的臉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他覺得郝邵陽這是胡鬧,怎麼能請個小姑娘來給漁老治病。這不僅僅是不將他們太醫院放在眼中,更是將漁老的安危當成兒戲。
“郝公子,這萬萬不可啊。皇后娘娘將漁老託付給我們太醫院,給漁老治病更是由在下全權負責,您這樣擅作主張,我無法跟皇后娘娘交差啊。”李傳基的聲音繃得很緊,他覺得這個紈絝子弟要是把漁老給治壞了,他的官運也到頭了,不能由著他胡來。
“原來你不是擔心我外祖父的病,你是怕我姨母會怪罪你。”郝邵陽眼角眉梢都是怒色:“怪不得這幾天我外祖父病情沒有任何好轉,都是你不用心的結果。你治與不治又有什麼區別?你自己無能,治不好我外祖父,竟然還敢攔著不讓別人治,你怎麼這麼歹毒?快給我滾開!”
李傳基被郝邵陽說中心思,頭上冷汗連連,他不敢反駁郝邵陽,就對顧重陽道:“這位小姐,看你也是世家千金,你怎麼能跟著郝公子胡鬧,你家人難道不管你嗎?小姑娘家家這樣拋頭露面出來行醫,成何體統?你快快回去,否則,漁老有個三長兩短,你如何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顧重陽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她是女子的身份說事。女子怎麼了,誰規定女子就不能行醫了呢?
“李院判這話好生奇怪!明明是你治不好漁老的病,讓他老人家受盡病痛折磨之苦,郝公子看不慣所以才請了我來給漁老治病,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怎麼反倒是我的不是了?”顧重陽不疾不徐,語氣平穩道:“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治不好漁老的病呢?你們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治不好,之前在我家,你還說呂夫人的面痺之症必須要扎針才能治好,後來我用了艾灸,不是照樣治好了呂夫人的病嗎?李院判,時隔兩年,你就忘了?”
“原來是你!慶陽侯府的四小姐!”李傳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想起之前那檔子事,覺得這個顧家四小姐簡直可惡,三番兩次來壞他的事。上一次的事情,雖然沒有大肆宣傳,但有還是有不少人覺得他沒本事,被一個小姑娘比下去了。
時隔兩年,那件事情已經被人忘得差不多了,這個顧四小姐竟然又來搗亂敗壞他的名聲,他如何能忍?
“面痺是小症候,上一次算你僥倖,漁老這病來勢洶洶,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治好的,我勸你最好知難而退,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
“胡攪蠻纏的是你!”顧重陽反唇相譏道:“你自己對漁老的病束手無策,還攔著不讓別人給漁老看病,你究竟是何居心?”
顧重陽說著眯了眼睛:“難不成你跟漁老有仇,想借機公報私仇,暗害漁老?”
她聲音凌厲,這話一出口,不僅郝邵陽眼神如刀鋒一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