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之事。
郝邵陽送顧重陽會慶陽侯府,二人同車,郝邵陽就道:“下個月我就要去御林軍當職,在此之前我要先在宮中熟悉御林軍日常作息。明天起我就進宮,要十天才能出來。”
他看著顧重陽,神色有幾分愧疚:“讓你等了我這麼久,我終於回來了,卻依然不能陪你。重陽,你再等我十天,等十天之後,一切都步入正軌,我就天天陪著你。”
他的眼中,由著不容錯識的深情。
郝邵陽對自己,從來都是極好的。
顧重陽心頭溫暖,因為趙夢蘭帶來的不適也丟到一邊,她主動握了郝邵陽的手道:“你別擔心我,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並不寂寞。男兒志在四方,從前你身上沒有軍功,皇后娘娘自然不好給你安排,如今你名正言順進了御林軍,就要大展拳腳,好好作為才是。不必擔心我。”
握著他的手,顧重陽能感覺他手心裡的繭子,粗糙的面板,骨節分明的手指。
經過一場血的洗禮,郝邵陽瘦了很多,肌膚黑了很多,氣質也跟原來大有不同。
原來他是成長在陽光下的樹苗,茁壯又朝氣蓬勃。現在他像一塊經過血雨腥風的石頭,整個人都沉澱了下來。
他再不似從前那樣歡脫,而顧重陽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對他頤指氣使,跟他玩笑無度。
昔日那個胡攪蠻纏的少年長大了,顧重陽心裡不由覺得可惜。
她說話的時候,言語溫柔,雙眸剪水,郝邵陽看著不由就心頭一動。
半年未見,重陽表妹長得更漂亮了,比他夢裡見到的還要漂亮。
雙手稍稍用力,他就把顧重陽拉到他的懷裡:“重陽表妹,你真好!”
懷裡是軟軟的重陽表妹,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令他蠢蠢欲動。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她髮絲烏溜溜的,勾著他的魂魄,他很想親吻她。
郝邵陽舔了舔嘴唇,看著她光潔的頭,秀麗的鼻子,嫣紅的嘴。
他心跳得厲害,臉也有些發紅。
他放在一邊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撫摸著她的秀髮,並一路滑下去,落在了她的腰際。
他沒有繼續動,只親了親她的額頭,就突然讓車伕停下,然後逃也似的下了車子。
十月的風已經有了幾分凜冽,寒風吹在身上,他心裡的躁動漸漸平息。
對於重陽表妹,他珍而重之,所以更不敢隨意褻瀆。
車廂內,顧重陽臉上也在發燒,心也“咚咚咚”跳個不停。
外面突然傳來郝邵陽低沉的聲音:“重陽表妹,你等著我,十天之後我一出宮就立馬去看你。除了我,還有會寧伯夫人,她這個做大媒的,也該去跟崔老夫人說說我們的婚期了。”
“可是,我上面還有兩位姐姐未嫁,而我也沒有及笄……”
郝邵陽就笑:“你要相信我,事在人為,我既然敢登門,就有十足的把握會讓崔老夫人同意的。你等著我,十天之後,我們的婚期一定可以定下來。”
轉眼就是十天之後,天氣越來越冷,烏雲壓境,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屋裡地龍已經燒起來了,顧重陽哪也沒有去,只抱著手爐等郝邵陽來。
從早上到下午,都沒有等到郝邵陽的身影。顧重陽覺得心頭惴惴的,郝邵陽從來都不是食言之人,他說十天之後會來,就一定會來。
除非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比如,之前從邊疆回來,他沒有立即來看自己,就因為趙好義亡故了。
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她有些悶,就讓丹心鋪了紙開始練字。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突然飄起了雪花,寒風也呼呼地吹著。
看這樣子,郝邵陽今年是不會來了,顧重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