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陽笑道:“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像王妃那樣給我們添個小外甥。”
顧重芝嫁給周王后一舉得男,如今母憑子貴被扶正成為周王妃。
顧重芝學顧重華那樣去捏顧重陽的臉:“你就笑吧,我就不信你沒有嫁人的那一天。”
她二人說說笑笑,葛碧蓮也陰測測地笑:“二小姐說的不錯,四小姐年紀也不小了,等二小姐明年出了門,我一定好好給四小姐挑一門得意的親事。”
她到底佔著繼母的名分,她就要拿顧重陽的親事做文章。沈氏死了還膈應她,她就讓顧重陽活的難受。
顧重陽挑起勺子,喝了一口湯,方笑道:“我的親事自然有伯祖母做主,豈敢勞動四夫人大駕。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早日給四老爺生個兒子繼承香火方是正理。若真是身子有毛病,還是早日早大夫調理的好,免得年歲大了……”
“瞧我,說這些做什麼。”顧重陽佯裝失語,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四小姐說的是。”二夫人也笑,明晃晃的笑容就是在打葛碧蓮的臉:“四弟妹進門一直沒動靜,是該請大夫瞧瞧。不過咱們家不是有個現成的大夫嗎?何必捨近求遠,不如就找重陽看看?”
葛碧蓮被她二人擠兌的渾身發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懷不上,四老爺就鬧著要納妾。可讓她低聲下氣地求顧重陽給她治病看身子,她實在是低不下那個頭。
她若是真去了,顧重陽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可若是不去,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兒子?
葛碧蓮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看著別人歡聲笑語,有兒女陪伴,只有她膝下無子,這滿桌子的飯菜也吃不下。
她看了看顧重陽,又看了一眼顧重珍,心裡更覺得噁心。
她以為自己嫁了個翰林老爺,還是是痴心的種子,憑著自己的花容月貌與小意溫柔,不愁他不將她捧上天。可沒想到,他對那死鬼前妻念念不忘,生了個外室女不說,最後連翰林老爺的官職都丟了。
如今只剩下白身,整日酗酒,連日常用度開支都要動用他的嫁妝。為了能懷上孩子,她可沒少吃苦,可他尤不滿足,竟然還想納妾。
這樣的男人,值得她給他生孩子嗎?
若是當初她沒有被他儒雅的外貌所迷惑,沒有覺得他是官老爺就一心想嫁他,她如今就是富商家的太太,哪裡還會受這種氣!
心裡像吞了黃連一樣,葛碧蓮越發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她推說身體不爽利,不顧四老爺不滿的眼神,提前離了場。
四老爺氣得直瞪眼,他指望她跟長房老夫人多親近親近,好能謀得一官半職,她倒好,不僅不去俯就老夫人,竟然還不顧這麼多人,提前走了。
四老爺越想越氣,打算一散場就去找葛碧蓮的麻煩。
時間過得很快,春節一過,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三月十八,顧家在吹吹打打之中送了顧重珠上花轎。
顧重芝身為周王妃,親自來添妝。她跟顧重陽向來親厚,送走了顧重珠,二人就擠在一起說話。
丫鬟過來稟報:“四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她陪著周王妃,伯祖母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叫她過去,定然是有事的。
顧重陽辭了周王妃,去了禧榮院。
崔老夫人房中有客,人顧重陽認識,是工部尚書華大人的夫人,前年年底顧重陽去南京,搭乘的就是她家的船。她家大小姐華菱十分喜歡顧重陽,總是跟她膩在一起,後來顧重陽下船的時候華小姐還不捨地哭了。
想起華菱,顧重陽就覺得看華夫人親切,只不過華夫人面帶愁容,精神有些憔悴。
顧重陽見了,心裡詫異:“一年多未見,夫人一向可好?菱妹妹還像從前那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