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顧重陽真不愧是抱真夫人的關門弟子,這番不畏強權的錚錚傲骨就值得人敬佩。
別人怎麼想靈璧郡主可不管,她只知道她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這樣耽誤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顧重陽卻突然很執拗:“郡主,你要東西就付錢,沒錢就寫下憑據,何必東拉西扯說些有的沒的。”
靈璧郡主有些惱了:“我拿不拿東西,寫不寫憑據是我跟珍寶坊的事,你休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靈璧郡主指著夥計道:“你告訴顧重陽,這東西已經記賬上了。”
夥計滿臉為難,走到顧重陽身邊低聲下氣道:“這位小姐,咱們惹不起這位郡主的,小的感激你一片好心,這事情就算了吧。”
“哦?”顧重陽挑眉:“我明明記得珍寶坊的規矩是一百兩銀子一下可以記賬,超過一百兩就必須要寫字據或者跟掌櫃的通報,你這個小夥計不按店鋪裡的規矩辦事啊。”
“店鋪裡的確有這樣的規矩,但掌櫃的說了,靈璧郡主買東西,可以不按規矩來。”
“那是從前!”顧重陽擲地有聲道:“從前靈璧郡主買東西可以不按規矩來,可今天起,規矩改了。不管是誰,買東西都必須按照規矩來。”
靈璧郡主睥睨著顧重陽,洋洋得意道:“你說改規矩就改規矩,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算不上,此刻卻是郡主你的債主。”顧重陽對小夥計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解決掉的,還不快去請了你們大掌櫃過來。”
“已經有人去請了,大掌櫃馬上就來。”
小夥計的話剛一落音,立馬有人喊了一聲:“大掌櫃來了。”
這店鋪分上下兩層,低下是大廳,賣首飾,上面有雅間供客人休息。
樓梯就在正中間十分顯眼的地方,隨著這一聲喊,只見一個四十多歲蓄著鬍鬚的盛年男子走了下來。
他本來步履矯健,不甚著急,待看清楚大廳裡站著的人之後,立馬臉色一緊加快腳步小跑了過來。
靈璧郡主見了,更加得意,到底不過是個商鋪的掌櫃,見了她這個郡主焉有不立馬拜服的道理?
靈璧郡主瞥了顧重陽一眼,嘴角挑起輕蔑的笑容。
你不是攔著不讓本郡主走嗎?等會大掌櫃來了,看你還有何話說。
靈璧郡主撇了撇嘴,微微揚了下巴,朝大掌櫃走去。
沒想到大掌櫃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從她面前走過,一直走到顧重陽身邊方停下:“東家,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嗡”地一聲,原本安靜的大廳一瞬間變得譁然,大廳裡嗡嗡嗡的都是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聽見了沒有,那大掌櫃叫顧重陽什麼?
叫東家!
也就是說,這家珍寶坊竟然是顧重陽的?
不會吧,從來沒聽說過珍寶坊的主人是顧重陽啊?
不是說珍寶坊是南京富商開的嗎?
慢著,顧重陽的舅舅不就是南京富商嗎?
算起來這珍寶坊好像就是去年顧重陽從南京回來那段時間開業的呢?難道她真的是珍寶坊的東家?
人都口雜,眾說紛紜。
靈璧郡主卻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重陽竟然會是珍寶坊的東家?
顧重陽一臉的冷靜:“郡主,從我們珍寶坊開業之日起,你數次不顧夥計的阻攔強買我們家的首飾,幾十兩的首飾,你卻總是出幾兩銀子就強行拿走,少說也有二三十回了。”
“你胡說!”靈璧郡主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我何曾……”
“我們鋪子裡每賣出一樣東西都有登記在冊的,郡主若是記不清了,或者覺得我冤枉了你,我這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