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自然又驚又喜:“我們這一輩,可就只有九郎一個男丁,他終於願意成親了,這可是我們王家一件天大的喜事,無論如何也要辦的漂漂亮亮的。三書六聘一樣都不能少,必須要熱熱鬧鬧的辦起來。”
“正是如此,我們家已經好多年沒有這般熱鬧過了,本以為我這輩子是看不到九郎成親了,沒想到這小子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說來說去,還是你慧眼識珠,收了顧小姐這麼個聰明伶俐的弟子。”他說著,臉上突然露出驚疑的神色:“你莫不是一開始就存了這個打算吧?”
“二叔父!”抱真夫人見他越扯越遠,不由道:“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九郎不近女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弟子哪裡是我選的,就是九郎選的。”
“好小子!”二老太爺不顧形象地一拍大腿:“原來他竟然這般遠見卓識,早早就把自己媳婦兒放到身邊養著,如今養大了,就把人給娶了,是我們王家人的作風。”
“重陽是我的弟子,該請個德高望重的人做媒人方能顯示我們的誠心。”抱真夫人道:“二叔父心裡可有合適的人選?”
“不然。”二老太爺道:“我們家在京城的地位你是知道的,媒人地位太高了也不好,反而有仗勢欺人的嫌疑,依我看吏部侍郎呂仲賢的夫人與信國公夫人都挺合適。”
婚姻締結兩姓之好,媒人在中間說合,很是關鍵。所以,大多數人在提親的時候,都喜歡找跟自己這邊親近的媒人,遇到為難的事情,媒人自然站在自己這邊。
二老太爺找的這兩個人雖然地位合適,但都是親近顧家的。
呂夫人是蕊珠書院的夫子,跟她關係不錯,但卻是現今慶陽侯夫人的孃家舅母,勉強算是個不偏不倚的中間人吧,可慶陽侯府卻是信國公老夫人的孃家,她平時跟信國公夫人也並未打過交道,這一位明顯就是偏向顧家的了。
如此一來,他們王家在這場婚事中,豈不是很被動?若是慶陽侯府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來,連個為他們說話的人都沒有。
抱真夫人有心想說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以王家的家世地位,慶陽侯府便是提出無理的要求又如何,只要他們願意將顧重陽歡歡喜喜地嫁到文國公府給她做兒媳婦,就是天大的難題她也要解決了。
再說了,他們九郎這般出色,想那崔老夫人也不是個不明理的人。他們找的媒人都是偏向顧家的,崔老夫人見了一定能知道他們想要結親的誠意。
抱真夫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安排好:“呂夫人那邊我去說,信國公夫人那邊還要麻煩二叔父跟信國公通個氣,我明天就把帖子送到信國公府,請她過府做客。”
二老太爺不由捋了捋鬍鬚。
他這個侄女是個萬事不上心的甩手掌櫃,眼裡只有詩詞歌賦,沒有人間煙火,眼下為了九郎的事情,竟然願意低頭俯就這些繁文縟節了。
只可惜,她並不知道這兩個媒人都是九郎安排的。
“好,你儘管去下帖子。”二老太爺道:“九郎明天會親自去一趟顧府。”
抱真夫人忙道:“這樣姿態也太低了些……”
“九郎看重顧小姐,願意為她放低姿態,我們做上人的,只能支援不能反對。”二老太爺道:“當初如風為了娶你,不也是親自登門的嗎?還在門口將其他上門提親的媒婆好一頓阻攔,差點鬧出笑話來。”
如風,是王九郎夫人溫烈的字。
抱真夫人一愣,呆呆地沒有說話。
二老太爺並不知道溫烈去世的真相,也不知道抱真夫人要跟溫烈和離的事情,此刻見抱真夫人變了神色還以為她思念亡夫。
二老太爺自知失言,掩飾道:“既然沒有異議,那就要在中秋節左右把事情定下來才是,九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