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護著,親自服侍她上馬車,給她掀簾子。
她躺在病床上,病得快死了,他也不過是站在門口問了兩聲而已。
趙夢蘭眼睛發酸,不顧田氏還在車裡,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侄媳婦,別哭,別哭。”田氏貌似慌張,心裡卻很高興:“都是我的不是,我若是不說從這條路回去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了,你別難過,男人都是這樣的,見一個愛一個,咱們女人命苦,只有受著的份。你還有澤哥兒呢,爭取多生幾個孩子,就能站得住腳了。”
她不說則已,越說趙夢蘭哭得越是厲害。
田氏冷冷一笑,心裡得意,她早就知道那丹心不對勁,現在看來,果然沒錯。趙夢蘭蠢的像個豬一樣,根本攏不住郝少陽的心。只要攆走了趙夢蘭,她孃家侄女就能順順利利嫁進來。
她沒有兒子,以後分家了就什麼都不是,不能不為自己多打算打算。
趙夢蘭在哭,她懷裡的男娃嚇壞了,也哇哇大哭起來。
田氏接了孩子抱在懷裡逗弄,又拿了帕子給趙夢蘭擦眼淚,見她情緒不像剛才那般激動了,方語重心長道:“男人吶就跟貓一樣,哪能不偷腥呢。從前你二叔父也這樣,我也跟你一樣,覺得天都塌了,哭呀鬧呀,只會將他越推越遠。”
“與其這樣,便宜了外面的那個,不如在家裡提拔幾個漂亮的丫鬟,將人留在身邊。只要給丫鬟服了避子的湯藥,賣身契緊緊捏在手裡,還不是任你施為。”
田氏道:“要不,咱們跟著剛才那馬車,看看少陽將那外室置辦在什麼地方,將人接到家裡去,少陽感激你大度,自然對你又重又愛,等過段時間對那小蹄子沒了新鮮勁,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好不好?”
趙夢蘭連連搖頭,哽咽道:“多謝二嬸嬸,這事情我自己處理,我若是真做不來,再跟二嬸嬸請教。”
若真是外室,她就聽了二嬸嬸的話照做就是,可那人不是外室,是顧重陽,她該怎麼做?
田氏知道那人是顧重陽,也知道趙夢蘭絕不願意她知道郝少陽娶了她,卻對前未婚妻念念不忘。
她今天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給趙夢蘭與郝少陽製造矛盾,然後她孃家侄女才有機可趁而已。
說來也是巧了,她三哥的女兒從小看著不怎麼樣,現在竟然出落的格外漂亮,那模樣跟顧重陽還有三四分的相似。三四分的相似已經足夠了,到時候穿了相同的衣裳,梳了一樣的頭髮,再弄點藥,不愁大事不成。
只要她侄女進門,老太太一死,她便是臨江侯府的當家人了。
田氏光想想就能笑出聲來。
“侄媳婦,你心裡難受,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為著少陽生下嫡長子,又服侍老太太,這般辛苦,少陽這樣對你,實在不公平。”
田氏明著勸解,暗地裡火上澆油道:“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外面的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勾勾手,他就丟了魂,渾然忘了妻子在家中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的辛苦。少陽也真是的,從前年年都是騎射比賽的第一名,今年竟然處處落後王九郎一頭。這便罷了,御駕去堯山,王九郎去了,名次不如少陽的人去了,少陽竟然不去,這般露臉的機會他白白拱手讓人,真讓人想不通。”
憤怒的火焰就浮現在趙夢蘭的臉上,說什麼放不下老太太,其實這都是藉口吧。他就是想趁著王九郎不在,好奪回顧重陽的心吧。
還有顧重陽,原以為她是個懂禮之人,可現在看來她也是個不知廉恥的。她已經與王九郎訂婚了,那就是王九郎的妻子了,竟然不守婦道揹著王九郎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不是名門閨秀嗎?怎麼能幹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當初自己跪在她面前時,她的冷漠高傲輕蔑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