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琅文,有些玩笑道多日不見,如今要改稱韓大人了啊來來來,今日何某特意備下上等女兒紅,不醉不歸”說著就拉著韓琅文,指揮抬轎的往裡走。
謝朝華跟在他們身後,何元吉突然回過頭掃了她一眼,就那麼一瞬間,他欲言又止卻又滿含痛意的眼神刺得她心一顫。
他是憶起了嗎?
謝朝華盯著何元吉的背影,抬頭看看周圍的一切,燈火通明,喧鬧聲在耳,這不是夢。
席上韓琅文三句不離本行,提起修渠一事,談話間可以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合作,韓琅文對何元吉言謝之前琅文曾對周圍州縣提出警告,卻被人忽視,唯有將軍琅文,囑咐百姓做好準備。如今,唯有將軍所管之處災情控制得比其他各處好得多,也減少了百姓過多的損失。”
“這一切還是韓大人料事如神,未雨綢繆啊。”
“將軍謬讚了。”
何元吉瞟了眼韓琅文的綁著的腿,突然壓低聲音;道聽說朝中已經有流言,說大人此番出使本末倒置,途中多生事端,甚至還有人傳說大人是故意如此,拖延兩國和談。”
這樣的傳言不可謂不嚴重。
而韓琅文眼中卻是一片清明,溫潤如玉,他淡淡一笑琅文乃一介書生,何故要拖延兩國和談?朝廷派韓某出使樓南,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康度日。路上見水位有些異常,面對兩岸百姓,想到春汛不日將至,若是因為疏忽讓才剛剛渡過一個太平夏日的百姓又捲入災情之中,琅委實放不下心,這才去勘察一番。只是想盡一份綿薄之力,何來本末倒置之說?”
他說完端起手中酒杯,注視著何元吉,感激道琅還是要多些將軍提點。”
何元吉看了看座下把酒言歡的官員們,嘆息一聲人言可畏啊。”
韓琅文微微一笑,神采飛揚,眼眸裡眼眸裡盪漾豁達灑脫之意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韓某早就定下決心,不做違心之事,人活一世,幾度秋涼,也不是人人都可無悔到終的,韓某但求無愧於心。”
“韓大人何等氣魄,何某慚愧了。”何元吉說得誠懇。
晚上的時候,來時的馬竟然臥倒在地,好似病了。謝朝華見到,愣了一下,下意識轉頭問韓琅文辦?”
韓琅文笑笑,“這還不好辦,將軍府難道連區區幾匹馬都沒?問何將軍借嘛。”
謝朝華一訕,差人去求馬。
過了一會兒,何元吉就親自把馬牽來了,“這對馬兒是元吉心意,就贈予大人。”
韓琅文不便,謝朝華自然便迎了,只見何元吉牽來的兩匹馬一公一母,高大膘壯,毛色油光水滑,純白無瑕,真是好馬。
韓琅文既然做馬匹生意,自然對於這個在行,嘖嘖稱歎如此一對好馬,將軍不留著用?”
何元吉笑笑,“我騎慣了黑風,再說,孤家寡人的,留這一對馬也沒用,聽說皇上有意給大人做媒。”
謝朝華驚訝地轉過頭去,這訊息傳得如此之快?
韓琅文微笑,卻看不出喜悅,清冷的聲音響起皇上是提過,不過賈尚且年幼,何況琅文散漫慣了,只怕滸國不捨得將女兒嫁給韓某。”
何元吉說大人太妄自菲薄了。是不是啊,謝?”
謝朝華習慣性地回了一個笑,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妥,又假裝回過頭看馬,側過身去。
韓琅文的目光忽然在何元吉與謝朝華之間轉了一下。
何元吉告辭後,他們兩個人有短暫的冷場,謝朝華以為他會問些,可最終韓琅文一言不發,任由人扶他上了車。
謝朝華覺得何元吉是欽佩韓琅文為人的,而且她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何元吉與韓琅文有許多相似之處,可她又感覺出他不喜歡他,或許因為他們不是同一陣營的人,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