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鳥!
同志們被那句“她才死了媽媽”一搞,眼裡啥譏誚哇戲謔啊冷漠啊,一下全沖淡了,——這難道是喪母之痛引發的“極悲綜合症”?
鄭井又稍稍回頭,那隻框上黑袖章的胳膊又環住了他的腰身,她盈盈的眼睛還是賊亮賊亮的,不過,卻叫鄭少突然有了些異樣————異樣的名字叫憐惜———
………【9】………
這女的長得不怎麼樣,可是,鼻子嘴巴眼睛下巴這麼一組合,特別是那股子不著調看上去蔫壞捏上去又傻啦吧唧的天外飛仙樣兒,挺逗又挺粘人的。
荷蘭妹妹在拉她的胳膊,“本初啊,曹孟德不是好東西,這劉玄德也不厚道啊,快快與其割袍斷義,永不來在!”
“胡說!玄德兄還是個好東西的。他一生最大的本事就是哭,他的哭聲能使人肝腸寸斷。但經過練習,他的最過人之處還是能將哭與笑轉變得不留痕跡。他哭,能讓聽的人懷疑自己的親人剛剛遭遇了不幸,但當你正自怨自艾,跟著他流淚,卻會發現他臉上已經變成了笑容。盯著玄德兄的臉,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在後面抱著你的腰,脖子還勾著看你的臉,她一臉諂媚,估計是想看你又哭又笑。
鄭井百樣人見過,獨獨這樣有文化的神經病遭遇得少。是覺得她逗,也是感覺到有點憐惜之意,可不足以再花時間跟她消磨下去了。使了點勁兒甩開她,鄭少乾脆利落上了車,三虎將隨即跟隨,不再浪費一點時間,吉普車絕塵而去。
荷蘭妹妹拉著失神加失望的高太尉,點了下她額頂的大包,“本初,先去療傷吧,要不穿頂流膿鳥。”啐了把那吉普車的背影,向同濟醫院走去。
經過喝蜂蜜水兒、拈膿包擦藥水、又在醫院臨時床鋪上小憩半會兒。荷蘭妹妹發現高太尉這次的“間歇性失憶”非比尋常!
首先,時間延長鳥!
原來兩個小時左右就能恢復過來,這次,一搞都到下午了,還雲裡霧裡呢!
再,“野史幻想”系統性的編年體也極其雜亂無章,小憩起來後,高太尉又神遊至隋唐天下。
“楊堅的老婆獨孤氏真是個悍婦!管他老公都到了變態。不許隨便碰女人。找的宮女各個五大三粗跟如花一樣。只一次楊先生跟尉遲氏搞,被獨孤氏發現鳥,居然捱了一頓臭罵。楊堅心中鬱悶,發洩的手法實在搞笑———在山中狂奔二十里,完成這個馬拉松後蹲在石頭上哭!”
“布衣軒”裡,點了四盤精緻小菜。荷蘭妹妹坐這頭,手裡拿著筆,邊聽那頭滴高太尉八卦野史,邊奮筆疾書至她的小牛皮筆記本上。時而點頭,低沉一句,“發病期延長,八卦角度偏小市民———”
巧了吧,四位爺巡視完二炮指揮學院,被領導們招待也是來這家“布衣軒”用餐。一進門,張寧就見到額頭上頂著個大白紗布的高太尉邊喝湯邊高談闊論般洋洋灑灑哇。“那,那不是———”
連鄭井都愣了下,這是什麼緣分?
四位爺都沒想再去招惹,不過,荷蘭妹妹眼睛尖吶,拿著筷子朝正要上樓的一班高官們直指,“那個,那個玄德兄!”
要都不看她們,也翻不起什麼浪鳥,關鍵是,關軍同志沒忍住,又瞟過去一眼,正好被荷蘭妹妹揪住,荷蘭妹妹見他們想跑不認賬的模樣,拍案而起,
“誒!當兵的!吃完抹淨了就想跑啊!我馬上去給她做處女鑑定!!”筷子直指高太尉!
高太尉咧,扭頭,大紗布幾乎遮住了半邊眼,看得見的小眼睛還是賊亮賊亮滴,不過,已然沒有了剛才初遇玄德兄的黏糊勁兒,反而瞧熱鬧小市民樣兒。
“布衣軒”上層包房,下層大廳,等級森嚴。此時荷蘭妹妹一聲怒吼“做處女鑑定!”引得下層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