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橫著一個南宮滄月,他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
即使這樣,他還是告訴了她。
可能是人性的自私,即使要看見她傷心欲絕的樣兒,他仍舊還是告訴了她,因為他想她死心,只有對蕭子風死心了,才會對自己有上心的希望和機會。
阮鳳舞等他的話音一落,立馬跑了出去,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狼狽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仍舊是一股濃濃的酒味。
來到天字一號房,她本想使勁的一下子推門而入,可是卻在門外就已經剎住了腳步,久久的不敢去推門,也不敢敲門。
可是門裡面已經響起了久違的溫柔的聲音,“是鳳舞嗎?進來吧。”
蕭子風就知道她一定會來,但是沒有想到這麼早就來了,因為他昨晚回到房間,就跌跌撞撞的就在地板上坐了一夜,頭痛欲裂也沒有心痛來的實在,他已經麻木了,任由它痛著,沒有任何反應,好像自己的整具身子早已經麻木,一直呆呆的坐在地上,直到剛才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到了門口卻又躊躇。
他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後坐在了凳子上,沙啞著嗓子輕聲問道。
阮鳳舞聽著他的每一個字,甚至是細微的他對自己稱呼的變化,都會讓心覺得是什麼在擰一樣。
以前的他不是叫自己的傻丫頭就是很寵溺的溫柔的叫一聲舞兒,她特別喜歡他叫自己舞兒,只是因為是他。
輕輕的推開門,阮鳳舞已經深呼吸了幾口氣,當她一開門,看到滿地的狼藉,被嚇一跳,然後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以及充血的眼睛,心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子風,你……”阮鳳舞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準備好的問題,突然不知道怎麼問出口,所以就在喊出了他的名字後,停頓著已經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蕭子風一副冷漠的樣子,“什麼事?”
他冷冷的語氣,再也不似剛才還沒有進屋時的溫柔,好像就在自己開門的瞬間,他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阮鳳舞緊張的看著他,最後終於還是舉起手中的手串,用著質疑的語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子風斜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你要選擇離開,那我哪有不放的道理?我送你一個手串,是希望能祝福你以後幸福。”
阮鳳舞見他淡淡的樣子,根本不愛搭理的樣子,強忍著眼睛裡的淚水,走到他的面前,強迫著他的眼睛盯著自己,“子風,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永遠不要回到你身邊了嗎?因為你已經有了南宮滄月?”
蕭子風輕輕的撥開她的手,輕啟唇瓣,“你既然走了,為何還要回來?對,我已經找到了我此生的摯愛,所以你也沒回來的必要了,從此咱們倆重新回到陌路,這個手串是我對你的歉疚和祝福。”
蕭子風站了起來,身形有點搖搖晃晃,可是卻努力的剋制住想要去說出自己內心話的衝動。
阮鳳舞搖搖頭,突然一下子撞進他的懷抱,蕭子風的手慢慢的抬起,卻又慢慢的落下,如今這懷抱裡的人兒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溫暖,可是自己卻遲疑了,卻不敢去擁抱。
以前的每一次的夢境或者說是幻境,儘管是冷冰冰的,儘管是不真實的,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擁上去,緊緊的摟在懷裡,儘管有的時候也是摟的真實的人,他甚至心裡明白,懷中的人並不是阮鳳舞,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每一次還是忍不住去抱著自己的錯覺。
“子風,為什麼?為什麼你變得連我已經不認識你了,我不要你的歉疚和祝福,我要你的陪伴和你給的幸福,我不要等到兩年後,我後悔了,我這就去跟南宮滄月說,我就要當一個不守承諾的小人,我就是要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她歇斯底里的說著,小聲的祈求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