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名字而已,她並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到底有幾面,為何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得到了她的許可,北辰文昕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欣喜。將落羽送到落府的門前,這才來到她的面前。
雨水,一滴一滴的順著頭上的烏髮滴落前額,又順著比女人還要精緻的俊臉滑落。
出浴美人!落羽的腦海中忽然電光一閃,冒出了這四個字!有些尷尬的撇開視線,道:“多謝!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是看看阿羽有沒有淋到雨!”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無措,北辰文昕站起來望著她道。見她只是衣角略微溼了一點,遂放心的點點頭,轉身道:“既然阿羽已經平安回府,本王也就回府了!”
轉過輪椅,望著雨中行走的人,心中黯淡,曾經她也可以如此肆意的在雨中奔走,可是現在卻成了一場夢!北辰文昕今天的態度實在過於奇怪,似乎在表達著什麼,卻又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進去吧!”側首淡淡的吩咐道。昨夜帶回來的人,也該去看看了,看看是否值得她救!
一間佈置典雅的房間中,一身血汙的男子正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似乎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落羽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見他緊緊的蹙著眉,嘴中低喃著什麼話,卻又聽不清楚。
一條金色的細絲忽然襲向昏睡中的人的手腕,而金絲的另一端卻是落羽的手腕。
只見落羽拇指挑起金絲,食指搭於絲上,神情慵懶淡漠。過了一會兒,手腕微動,金絲似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回到了她的腕上。
習慣性的伸手搭在腕上的金絲上,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花瓶,遞給身後的竹,道:“喂他吃下去,一日一粒!三日後即可!”
獨自轉動輪椅出了房間,停在廊下,望著那雨幕。神情有些恍惚的伸出手,房簷上滴落下來的雨水,順著指縫滴落於地上。
“落兒,你的手不宜碰這生水!”不知何時,紫璃軒站在她的身邊,小心地將她的手從雨幕中拉回來,再擦乾了之後,心疼的說道!
望著將滿頭雲發以紅緞束起,紫璃軒的心頭就刺痛難耐。三年來,每次只要她無法站立行走的時候,她就會用護腕的紅緞,將披散著的烏髮束起,從來不曾變過。
腕間金絲,眼角硃砂,發見紅緞,紅衣翩翩,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這雙時好時壞的腿了吧!無憂公子的名號早已經傳遍整個大陸,即使這一年來,她從來不曾出島,可是那些經過他們篩選的人,終究還是將她的名號傳了出去。
每次只要她的腿不能行走的時候,她總是會接診那些孤苦無依的病弱之人,親自為他們診治。
落羽總是說她自己已經失了心、斷了情,可是她的心,終究還是軟的!
“明日,你就回島吧!”將手縮回袖中,落羽突然說道。視線移向別處,即使沒有看向他,她也也能知道他此時一定深受打擊吧!可是,她終究不能將他留在身邊,在他越陷越深之前!
“你…讓我回去?”像是要求證一般,紫璃軒眼中是掩不住的悲傷。本來已經冷靜了一個晚上,以為他只要慢慢來的話,她定然能看到她的心,可是為何卻一點機會都不肯給他?
“這裡不適合你!”紫璃軒喜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怎能束於宮闈權位之爭?即使他願意,她也不願,不願這琉璃般的男子染上塵世世俗。
“好,好個不適合!”大嘆了幾聲好字,紫璃軒掩下眼中的心痛與落寞,嘴角牽起一如往常的邪笑:“即是落兒的要求,本公子怎能拒絕?好自珍重!”話落,紫璃軒轉身毫不猶豫的大步離去。
落兒,只要是你的要求,璃軒就絕對不會拒絕!
夜幕,漸漸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