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奇地看著杜衡,又眨著眼睛面面相覷,最後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長相稍微成熟點的走到杜衡旁邊就握住了他握劍的手,順著那手臂一路摸到胸前。
杜衡嘴上功夫硬,真要他殺人,他哪敢?直憋的滿臉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女子一雙細長白嫩的手指在杜衡胸前蹭了蹭說:“小爺,您這是喜歡會點功夫的?玉竹,你來伺候,七十二般功夫全得用上,一定要伺候的這位小爺滿意。”
眼看玉竹扭著細腰就要過來了,杜衡急得滿頭大汗,一下子把劍甩了出去,轉身就撲倒我身上求救。
我看他惶恐的樣子實在好玩,不覺笑了出來。
杜衡衝我直眨眼,意思是要我上前幫他解圍,我就裝沒看見。
誰知那玉竹竟然撿起了杜衡甩在地上的劍,放在嘴邊饒有興味的舔了一下,說:“爺也喜歡玩見血的?難得遇到爺這樣志趣相投之人,玉竹願分文不取。”那眼睛裡的光彩,直直射向杜衡,差點沒把杜衡穿漏。
成熟一點的女人不樂意了,輕聲咳嗦了下,玉竹回過神來,急忙補上一句:“給媽媽留點胭脂錢即可。”
成熟女人這才樂意,又轉向我,問道:“小娘子喜歡什麼樣的?可是要自己選一個?”
魔界嫖妓不分男女,跟家常便飯一樣,我以前來魔界與白染同謀時就知道了,一個客人晚上最少要留一個,所以我便隨便留下一個,就讓老鴇帶著其他的人走了,被留下的兩人立刻就要脫光衣服,我一掌一個,打在他們後勁把他們打暈過去,扔到床西頭。
杜衡不解,問我:“咱們不要就是了,為何非留下他們,還出手打暈?”
我先給他解釋了魔界的規矩,不要不行,又小聲跟他說:“咱們已經給人盯上了,還是小心為妙。”
杜衡猛的抬頭,向四處張望,“誰盯上了咱們?”
我說:“還不知道,也許是妖界的,也許是魔界的,還有可能是山都,不管是誰,一定不是善茬,況且這是魔界,最好低調行事。”
杜衡說:“大不了我們露宿在懸崖頂上,不住這髒兮兮的地方。”
我說:“萬一是魔界的人,我們露宿在外面就是身陷囫圇,他們想找茬不是有一堆理由,在這兒忍一晚罷。”
杜衡莫不做聲,表情陰沉,背對著我躺下了。
我見他情緒不對,便問他:“怎的了?”
他懊惱地說:“為何你能感覺到,而我卻感覺不到,我已經繼承舅舅的能力了啊!”
我嘆了一口氣,原來他在責怪自己,他才這麼小,實在不應該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就勸慰他說:“你找什麼急,知不知道什麼叫‘欲速則不達’,金蟾在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連刀都沒握過,成天就知道吟詩作對,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能金蟾一族都大器晚成。”
這番話果然有效,杜衡一下子轉過身來,抓著我的胳膊說:“真的?”
我看見他眼裡有淚光,便非常肯定地說:“當然,等你再過幾年一定比你舅舅強。”
他趴在我懷裡一下子哭了,他說:“我怎麼可能比舅舅強,你這個騙子。”
我嘆了口氣,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他是忍了太久了,想哭就哭吧。
作者有話要說:
☆、落地衣如火(二)
所幸,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被打暈的兩個人像麻花一樣擰在一塊睡得正香,我和杜衡結了賬,往蝴蝶谷的下游的玉蝶湖趕去,據說白染和白玉蝶將在蝴蝶泊上舉行盛大婚禮。
本來這蝴蝶谷本來是無名無姓,無人居住的峽谷,相傳因為魔王白染在此撿到了還是嬰兒的白玉蝶,所以順口給這個峽谷取名為蝴蝶谷,至於為什麼叫蝴蝶谷,說是因為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