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六十七
沒有絲毫的擴張和潤滑,班尼迪克就硬生生的將冰塊擠進了錢定然的後穴中,冰冷刺骨的刺激讓他身體抬頭的部分瞬間無精打采的耷拉了,那裡脆弱的無法適應這強烈粗暴的對待。錢定然被束縛的雙手緊緊抓扯著被單,想緩解來自身體的壓力,手上的青筋都分明可見,由此可以看出魔王陛下忍耐地多麼艱辛。
隨著體內異物的增加,魔王陛下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如同小獸的哽咽,他仰望著頭大大的睜著眼睛,淚水順著他烏黑透亮的眼眸中緩緩的流下,在脖子和鎖骨處打轉。這和意志無關,也不是示弱的表現,僅僅是單純的生理反應。錢定然的身體實在是無法承受,只能開啟本能的保護機制。
不知道神王使用了什麼法術,錢定然沉浸在無休止的折磨中,他能清楚的感受傷口被神王治癒,癒合的瘙癢和再次撕裂的痛楚,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彷彿沒有盡頭。他甚至都喪失了對時間的感知,可是就算在這樣的處境中,錢定然依然咬牙硬撐的,他的呻吟斷斷續續若隱若現,眼眸的火花越來越耀眼璀璨,連那跳躍舞動的燭光都不能比擬。
那靈魂的美妙甘甜連神王都不知不覺中受了蠱惑,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時停止了手中的舉動,錢定然的眼神如同利刃劃在他的心上,他忽然感到了一絲可疑的沉悶,他喪失了s m的快感,覺得這樣下去已經沒有意思。
原來倔強不屈比求饒哭泣更加惹人憐憫和心軟,當看見魔王的淚水時,他小心的擦拭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代表黑暗的對手的淚水也是純潔透明的,神王嘆了一口氣,他說不清自己的心思,他慢悠悠地替魔王消除了身體上的傷痕,只留下了胸口上的一點。
錢定然虛弱地微笑著:“怎麼,終於結束了麼。我還是那句話,你的技術真的不到家呢!你還未夠水準,回去再修煉一萬年吧!”
出乎意料的是神王沒有反駁,他一直低著頭沉默著,燭光的黑色陰影打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在錢定然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忽然聽見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你明天就回去吧。”
錢定然猛然掙開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盯著神王,尋思著這傢伙打著什麼主意,可是神王沒有多言,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跺出了房間。所以錢定然只能看見他沮喪的背影,受到欺負的明明是自己,為什麼神王反而是一副被虐待的樣子呢?!真是搞不懂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還是和口直心快敢愛敢恨快意情仇的魔族們在一起要愉快的多呢~
昨晚的話語並不是什麼幻覺,神王第二天都命令手下護送魔王回去,但錢定然拒絕了他們的好意,他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班尼迪克似乎感覺內心有愧,那一天錢定然都沒有再看見他的身影。但這正好合了魔王的心意,發生了那樣的事,他雖然可以當作是被狗咬了一口但是從心裡上說,他還是不想面對這個給他造成傷害的人。
當身心疲憊的錢定然回到魔王殿見到擔憂的管家大人時,他以前所未有的激|情狠狠的抱住了謝爾德,並瘋狂地吻著他。謝爾德有些驚訝地回應著錢定然的熱情,他內心隱隱約約有了不安的猜測,但既然主人不願提及,他絕不會去過問,某些傷痛不適合被反覆提起。他可不做傷口撒鹽的行徑。
忍耐了許久委屈終於得到了宣洩,錢定然一聲不吭的抽泣著,淚水打溼了謝爾德的肩頭,溼漉漉的匯成一小灘水漬。體貼的管家緩慢溫柔的拍著他的背脊,安慰著傷心的主人,本來迎接魔王陛下的其他魔族都知趣的替這兩位需要獨處的人關上了房門。所有人都沒有開口,沉悶的氣氛在魔王宮殿蔓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換著眼神,傳遞著他們要報仇的決心。
發洩完畢的錢定然抽了抽鼻子,他不好意思的接過謝爾德的毛巾擦拭著哭花了的臉,哭笑不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