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輕輕“哦”了一聲,他繼續說:“刀刃很薄,很小,最多有五厘米的長度。”
張院長說:“你是說,你被這種刀片直接切開了脊柱?”
許靜波聽到院長身後響起了“撲哧”的笑聲。她忍不住大喊:“你們這幫壞蛋,這有什麼好笑的?”話音落下,笑聲更大了。
張院長回頭看了一眼,笑聲立即止住了。他轉過頭壓了壓手示意許靜波冷靜,他說:“你先不要激動,我個人是相信你們的。”
許靜波睜大了眼睛,她想立即抱住院長的胳膊,她上半身前傾說:“呀,您怎麼不早說呀,謝謝院長。”
張院長點了點頭,他問紀無華:“能否詳細說明下當時的情況?”
紀無華皺了皺眉,許靜波看在眼裡,她心裡想:“紀無華就這個習慣不好,喜歡皺眉,像個小老頭。”
正想著時,許靜波察覺到紀無華在看她,呆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後,她說:“院長,在這兒有點不方便……”
院長呵呵一笑,他說:“那好,半小時後,你們來我辦公室,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說法。”
許靜波連連點頭,紀無華覺得她像極了小哈巴狗。許靜波說:“謝謝院長,謝謝!……”
當初和簽訂合同時,許靜波就告訴過紀無華:任何情況下,若主僱雙方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有關黑拳的事情就絕不能向無關人等洩露半分。原因很簡單——在祖國這邊,打黑拳形同犯罪,刻意說給別人聽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院長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麗正好進來了。
看到麗進來的瞬間,許靜波立即快速小跑了上去,她對院長說:“張院長,我家病號的傷病證明來啦!”
張院長忽然停住了,他“哦”了一聲之後說:“讓我看一看。”
許靜波對麗使了個眼色,麗會意,從挎包裡一陣摸索後,她拿出了兩張摺疊的票紙。
院長接過傷病證明,好幾個醫生也湊上來看。院長看了一會兒,又給周圍的醫生們挨個看過了,眾醫生這才紛紛點頭,最後張院長說:“雖然是俄文,但有蓋章。我相信你們說的,病人情況屬實;但他這種情況極其罕見,我們現在要開會專門討論病人的這種情況。一小時後,請準時來頂層的會議室。”
許靜波嘴巴微張,她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張院長。呆了片刻,許靜波低下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她心裡想:那兩張證明的威力實在太大了,雖然看上去有些皺巴了。
院長一行人走完後,許靜波才慢慢滑到麗身旁說:“麗姐,多謝你啦。”
麗轉頭看許靜波,她沒有立即說話。許靜波仍然穿著寬大的運動褲,身上還不時散發出藥膏味兒。想到許靜波在俄羅斯的遭遇,麗將頭扭到一邊說:“這事兒你得給我加報酬。”
許靜波哈哈一笑,她拍了拍麗的肩膀說:“我給你額外加半年的獎金,你這次幹得太漂亮啦。對了,你是怎麼逃離俄羅斯的?沒事吧?”
麗搖了搖頭說:“有點費勁,但是……”
麗忽然不說話了——許靜波變了——她切實感覺到了。許靜波的心裡一定極度缺乏安全感,麗能察覺到——剛剛進入病房時,許靜波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救星一樣;在以前,許靜波可從來都是傲氣滿滿的。麗這時攥緊了拳頭。儘管許靜波是老闆,但麗細細回想,這個姑娘從未拿誰當過下屬——老徐也好,她自己也好,紀無華就更不用說了;辦事從來都是同吃同住,沒有一點點待遇上的差別,沒有斥責,沒有喝罵,讓人略不舒服的頂多只有她假裝成熟的那種眼神,那種渴望得到認可、渴望受到誇讚的眼神。
“麗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俄羅斯……”
還沒等許靜波說完,麗忽然打斷了她的話。麗盯著紀無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