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華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戴維斯率先動手,距離較遠的許靜波能聽到拳頭呼嘯,麗說戴維斯每一拳都承載了十分的力道。紀無華故意將兩手背在了身後,他每一次都閃開了戴維斯的攻擊,都是恰到好處的閃避。戴維斯的出手速度並不慢,藥物既提升了他的力量,也增強了他的耐力,所以,即使以很快的速度出拳,他也能一直保持拳頭的力道。
紀無華一直在閃躲。戴維斯滿身是汗,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一個向後折腰閃避後,紀無華立即原地跳起,右手揮出,他手掌猛劈在了戴維斯臉上;同時他左手抓住了戴維斯的頭髮,這時他整個人幾乎停滯在半空。之後,紀無華的雙膝接連出擊,對著戴維斯的臉面。
許靜波半眯著眼睛說:“這簡直是虐打、是洩憤。”
“本來就是洩憤。紀無華的暴力本性完全被喚醒了。”老徐說。
麗補充說:“紀無華的暴力本性一直都甦醒著,只是他懂得如何壓制而已。”聽到這裡許靜波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一通膝蓋頂臉之後,紀無華後跳而後穩穩落在了地上。戴維斯滿臉是血,他搖搖晃晃地後退,退了幾步他仰倒在了地上,胸膛起伏幅度極大。
紀無華慢慢走到了自己的休息角,然後拿起了一瓶水。走到戴維斯旁邊,紀無華將水扔給了他。戴維斯顫抖著手開啟瓶蓋,然後將一瓶水一飲而盡。幾分鐘後戴維斯又站了起來,他眼睛依舊發紅。
紀無華搖了搖頭說:“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說完話,紀無華緩緩伸出手,手掌化刀,掌刀慢慢逼到了戴維斯胸腹部位。
戴維斯低頭看了一眼,他愣了愣,接著他開始向後退;只是他後退的速度很慢,加上腳步不穩,所以差點跌倒。
許靜波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了。”
“在折磨那些無辜者的時候,這個惡魔有沒有可憐過受害者?拳手死在拳場上理所應當,就跟戰士死在沙場上一樣;可那些無辜的人呢,那些被他慢慢破壞軀體的人呢?”麗說得很急很快。
許靜波皺了皺眉,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麗一眼,她原本以為麗會很生氣,可是她錯了,麗沒有生氣。麗正在盯著紀無華看,她眼裡閃著光芒,就像小姑娘看大英雄一樣。
紀無華一步步緊跟後退的戴維斯。觀眾們都很安靜。退著退著,戴維斯停住了,他看了裁判一眼,接著又看了戴墨鏡的老闆一眼,他用英語對紀無華說:“你的下場會和我一樣。”
紀無華的英語不算差,有時候只是裝作聽不懂而已;現在的戴維斯雖然頭腦不清,但他的話語卻十分清晰,所以紀無華聽懂了他的話。
“你不知道的是——很小的時候我就不怕戰死了。下場和你一樣就一樣,這不足以嚇到我。”說完話,紀無華的掌刀忽然插向戴維斯的胸膛,戴維斯已經無力格擋,紀無華輕鬆點到了戴維斯的面板表面,然後掌刀瞬間變成拳頭,拳峰朝戴維斯胸口打了下去。
戴維斯悶哼一聲,紀無華再打一拳,戴維斯又是悶哼一聲。紀無華沒有停下,他繼續一下一下出手擊打,他的拳速越來越快,最後他兩手齊上,將戴維斯的肩膀、胸膛、腹部打了個遍。
“鑽與震的真正目標,是你柔軟的內臟。”紀無華盯著自己出擊的雙手,盯著戴維斯捱打的地方。兩手突然同時收回,收回的雙手隨著後仰的上身蓄力。蓄好力,兩手同時出擊,掌刀鑽擊,拳頭震擊……再度收手時,戴維斯跌跌撞撞地後退,後退兩步之後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戴維斯就像個心臟病發作的病人一樣,胸膛用力起伏、四肢不斷抽搐、喉嚨發出模糊的聲響。不多時候,鮮血從戴維斯的鼻孔、嘴角、耳朵、眼睛流出,他大張著嘴用力呼吸,嘴巴鼻孔彷彿不夠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