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沒有的事,麗姐,我還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呢,以前掙了錢可沒見你這麼歡快。”
麗哈哈一笑說:“我高興可不是因為掙錢,而是因為戴維斯死了,還死得那麼慘……”說到這裡,麗忽然閉上了嘴,然後斜眼看紀無華。“我好像說漏嘴了。”
“沒事的,麗姐,你不說我也知道。”許靜波閉著眼說。
紀無華急忙發問:“你知道了?”
許靜波閉眼搖頭:“我想象的啊,真是笨。”
紀無華“哦”了一聲。
許靜波長出了一口氣說:“麗姐,紀無華下一個對手是誰?接下來的比賽怎麼安排?”
麗邊想邊說:“下一個對手是個烏克蘭人……先不管這個了,未來一年還是不要接比賽了,讓紀無華專心讀書吧。”
許靜波“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
車裡瞬間陷入安靜,安靜好一會兒後,許靜波說:“麗姐,你在看比賽的時候為什麼笑呀?”
麗“咦”了一聲,想了片刻她笑著說:“我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許靜波說:“麗姐你記錯了,當時是我說了句話然後你才發笑的。”
麗連“哦”兩聲說:“對。你當時說了什麼來著?”
“我說‘敢小瞧紀無華,就得吃大苦頭’。”許靜波說。
麗笑著說:“苦頭,褲頭,我當時聽錯了。”
許靜波默唸:“敢小瞧紀無華,就得吃大褲頭……”唸完,許靜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紀無華也跟著微笑。
“這個笑話算不算葷呢?”許靜波說。
麗轉過頭盯著許靜波看。紀無華盯著看麗,他發現麗雖然臉上沒笑意但眼裡有笑意。麗說:“在我還是個少女的時候,有一個男人——說男人也不準確,但也不能說他是少年,說青年好像更合適些,但我還是習慣稱他為男人——他非常高大,面相讓人過目不忘,他教了我一門非常好用的本領。在開始學習那門本領之前呢,他告訴我我得吃很大的苦頭,我當時正專心盯著他看,所以聽錯了,我臉上火辣辣地問他‘我為什麼要吃褲頭’,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麗跟著她話裡的男人笑。“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我一想起來總會發笑。總有那麼一個笑容可以淨化所有汙穢的,所以我一直都不覺得這個玩笑髒。”
許靜波睜大眼睛問:“麗姐,你還喜歡那個男人是不是?”
麗歪了歪頭問:“還?”
許靜波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少女時遇見他,又稱他為男人,那麼他應該大你很多,現在他應該是個大叔了吧?”
麗用雙手捧著下巴,她眼睛盯著車窗外說:“我六歲時遇見的他,這麼些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老過。”
許靜波一想就明白了麗的意思。但見她像個做夢少女一樣,許靜波就說:“麗姐果真是個有故事的人。”說完話,許靜波偷偷看了紀無華一眼,他正低垂著眼簾,身子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任何話。許靜波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所愛非人的意思,許靜波想,在自己這裡,大概就是指愛上了一根木頭吧;能夠讓麗姐這麼著迷的男人,許靜波又想,哪個女人都想遇見吧,他一定很溫柔很聰明,如果有一天紀無華能夠有他一半,不,有他三分之一的善解人意,自己這邊就能不顧一切對紀無華好。
杭姓姑娘在迷宮般的大房子裡走了許久,她怎麼都找不見出口。
“地方這麼大,人卻這麼少,真是浪費。”杭絕文心中自語。不想再走下去時,她順手開啟了一道門,輕聲踏入後,她迅速觀察房內情況,觀察完畢,她探出頭看了看門外,接著從裡面反鎖上了房門。拿出手機,屏保是一張寫有三個金紅大字“杭絕文”的雕龍繪鳳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