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兒,杭絕文伸了一下懶腰,走出臥室,走到廚房,開啟冰箱,取出一大瓶酸奶,仰著脖子喝完酸奶,舔了舔嘴唇,她一把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杭絕文小跑著拿起手機,接通後聽了一陣,她說:“我中午之前到,你先替我報到。告訴張叔,我已經設計好提案了,去了就上交。”
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後,杭絕文扭了扭身子,嘿嘿笑了幾聲,她碎步跑向衛生間。
杭絕文一出門,金色越野車已經等著了,是她不久前在西北時開的那輛。車上坐著一個男司機,年紀輕輕,金髮背頭,戴一副墨鏡。看到杭絕文出了門,司機立即從車上下來了,小跑到副駕駛那一邊,他給杭絕文開啟車門。杭絕文掃視司機一眼,然後坐進了越野車。
金髮小夥子上車,繫好安全帶,取下墨鏡,他說:“這車挺好。哪個老闆送你的成年禮?”
杭絕文也繫好了安全帶,她說:“不要胡說,這是我花自己錢買的。我不是那種出賣身體換取實利的人,以後再瞎說當心我拔掉你的舌頭。車以後交給你保管,我要用的時候就立馬給我開來。”
小夥子一邊點頭一邊開啟車載音樂,很酷烈的搖滾風格,他說:“反正車主寫的是我名字,交給我保管最合適。之前接到交警通知,我還被嚇了一跳呢。你這趟有點太冒險了吧,扔下車就跑了,還跑出了國界,可沒少遇到困難吧?”
杭絕文長出一口氣,手肘倚住車窗,她以手託臉說:“算是刻骨銘心的經歷。”
小夥子說:“感覺你說話都軟趴趴的。”
杭絕文伸出手拍了小夥子的後腦勺一下,說:“開你的車,老孃還得去總部,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就回草原去,管你喂狼還是幹什麼的。”
小夥子嘿嘿一笑。杭絕文經常以“老孃”自稱,開始時還有點不習慣,現在他反倒聽著舒服。發動越野車,小夥子一邊笑一邊猛踩油門,越野車發出轟轟的響聲。
杭絕文又拍小夥子一下,她說:“這是老孃的車,我不在時你想怎麼開怎麼開,開壞了你花錢去修;現在我就坐在裡邊,你怎麼敢這麼粗暴地對待它?”
小夥子嘿嘿笑個不停。車行駛平穩後,杭絕文一手關了音樂,她看著窗外說:“我碰見華金武了,我並不確定那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到底是哪個字,不過應該差不了。他在為咱們一直追查的那個人辦事。”
小夥子專心聽著,他一言不發,路前面有一處拐彎,他開到跟前才反應過來,一個猛轉,杭絕文的頭差點撞到車窗上。車再度開穩之後,杭絕文轉過頭說:“華金桐,反正他是死路一條,交給我吧。”
華金桐咬了咬牙,接著他笑了一下:“那是我親哥哥,我們那裡有祖先流傳下來的美德,手足不能相殘,這是大草原、騰格里的意思,你肯替我料理他,那當然最好了。”
過了一會兒,杭絕文說:“你別扯有的沒的。我才懶得動手呢,要殺就殺那些人頭值錢的,你哥乾的壞事兒太少,不值錢。”
華金桐慢慢露出笑容,他說:“好歹知道他的行蹤了不是。你說他在為我們一直追查的那個人辦事,你查到那個人的線索了麼?”
杭絕文點了點頭說:“目前只知道他叫斷頭狼,力量極其強大,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非常喜歡虐殺少女,內蒙古和外蒙古的大多殘殺案件應該都是他犯下的。”
華金桐猛地一按喇叭,他說:“好啊,終於查到這個人的更多眉目了。既然這樣的話,最終之戰應該快到來了吧。對付這個斷頭狼的話,需要集結多少人大概?”
“對付這種強大的黑血人,只靠人數恐怕不能取勝。他的強大是超出咱們想象的。現在看來,組織內部的黑血人實力評估劃分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到總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