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兩點半開始,連著兩節物理課,許靜波睡得昏天黑地。紀無華奮戰了兩節課,趁著課間休息,他去外面走廊溜達了一圈,回教室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兩個信封還有一袋零食,是剛剛出去時別班的女生送他的。
許靜波斜坐在椅子上,手肘撐著頭,不斷打著哈欠。許靜波對紀無華說:“交出手上的東西,我要先看。”
紀無華將兩封信和零食同時交給許靜波,說:“你悄悄看悄悄吃,不要張揚。”
許靜波哼了一聲,她說:“為什麼要悄悄的,你害怕傷了其他女孩子的心?”
紀無華毫不隱瞞,他點頭說:“是。”
“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不被傷害幾次就很難在感情上成熟起來,為了她們好,我還是朗讀她們的情書吧。”許靜波拆開信封,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讀了起來。
鳳慶怡和平歌同時轉過來,平歌說:“許靜波,恕我直言,你這樣做會讓紀無華很為難。”
許靜波停住,將情書一把按在桌子上,她盯著紀無華問:“紀無華,你很為難?”
紀無華嘆了一口氣,說:“有什麼好為難的。”
“好吧,就算他這樣說,我還是覺得要對別人有起碼的尊重。喜歡一個人算是一件好事,別人寫情書時滿是期待,你還是不要讓它成為陰影的好。”平歌說。
鳳慶怡接著說:“平時數你話最少,怎麼這會兒這麼活躍?你似乎一向對情書什麼的都不感興趣吧,怎麼今天這麼敏感?”
平歌依舊一副認真臉,他說:“是朋友我才這樣說的,別人的事情我才懶得管呢。”
鳳慶怡笑著眯起眼,她對許靜波說:“許靜波,你自己看看就好了麼,為什麼要讀出來呢。你想想,她們既然給紀無華送了東西,就肯定會託人在班上盯一下的,要是她們知道紀無華隨手把她們辛辛苦苦寫的情書丟給別人還讓人讀出來,她們會不會怨恨紀無華?這對紀無華沒好處吧?”
許靜波冷笑一聲之後說:“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可我不管。”
氣氛僵住,上課鈴響,鳳慶怡抿嘴一笑後轉了過去,平歌幾乎什麼表情都沒有。
許靜波盯著兩人的後背出神,好半天后她才疊好情書。將疊好的情書放進信封,連同零食一起,許靜波將它們還給了紀無華。紀無華沒有說什麼,他在認認真真做卷子。許靜波攤開試卷,趴在上面,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下課鈴聲響了之後,紀無華輕輕碰了碰許靜波,說:“課外活動時間到了,咱們下去轉一圈?”
許靜波抬起頭,前座的兩人都轉了過來,他們正盯著她看。許靜波手指平歌,她對紀無華說:“他之前欺負我來著。”
紀無華搖頭說:“你看他們現在的動作眼神,就像兩條小狗。”
平歌和鳳慶怡一起點頭,動作非常一致,彷彿提前商量好了一樣。
許靜波笑出聲來,她問:“去哪裡轉一圈?”
“隨便轉轉。”
“我要吃冰淇淋。”許靜波跟在紀無華後面。
“好。”
四人下了樓,去過商店後人手一盒冰淇淋,他們走過學校的花園角,走過籃球場,接著又走過操場,最後走過了草坪。上課鈴聲響了之後,四人慢悠悠回到了教室。
在外面走了一圈,許靜波有點詫異——以前沒有仔細觀察過,也沒有仔細盤算過,原來在西北這種地方,外形或俊或美的少年少女並不少。人們都說江南出美女,這一點許靜波一直頗為自豪,南方的氣候遠好過西北,女生的面板普遍很好,好像天生就有種水鄉的靈秀氣質;南方男生也多是玉面薄身、謙謙君子一類,這不僅和氣候有關,還和人文歷史有關。許靜波認識很多南方世家的後人,先人蹤跡大多可追溯至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