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這幾天,白天我們就待在你這裡。我給你們輔導數學物理,你好吃好喝伺候我倆就行。”平歌說。
有平歌和鳳慶怡在,紀無華的心情好了很多。三人不怎麼說話,紀無華和鳳慶怡大半時間都趴在桌子上做題。紀無華做累之後就會去練功房練上一會兒。平歌在休息時熱衷於煮茶,鳳慶怡則熱衷於喝茶。平歌將茶葉、烤過的大棗、枸杞、桂圓、葡萄乾、冰糖等混合起來,裝在簡簡單單的小茶壺裡,然後放在爐子上煮。深秋時節,生火的小屋並不顯熱,反倒略顯溫暖,下午的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茶水燙開溢位,平歌揪著小茶壺的把兒給三個茶杯滿上,茶香瀰漫,茶水色澤黃亮,陽光照射之下彷彿滾燙的淡金,空氣的味道被染得濃香。這種茶煮出來,味道不清,帶有各種成分的香氣,隱約有蜂蜜的香味,聞著誘人,喝著濃郁,於濃香之中有沁甜,於滾燙之中有清爽。鳳慶怡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覺得這茶可比一般飲料好喝多了,怎麼喝都不覺得膩,喝下去之後,肚裡暖暖的,渾身都透著一種舒爽,彷彿在泡熱水澡一般。
晚上,三人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都是些家常菜,食材易得,烹飪方法簡單,吃起來解饞也解餓。在家常菜的基礎上,鳳慶怡又指揮紀無華加了一道酸辣雞雜、一道蓮藕龍骨湯。吃過飯,三人聊天看書,一直到九點過了,平歌和鳳慶怡才各自回家。
夜裡,紀無華躺在床上,他想許靜波想個不停,他想她現在在哪裡,想她中午吃了什麼、晚上吃了什麼,想她有沒有多喝酒,想她住的地方安不安全……想著想著,紀無華髮現這樣想念並沒什麼用,只會讓人揪心而已,於是他轉念想起了武術,他想起自己和諾萬對打的過程,繼而想到明天該著重練哪一套拳,想到以後的打拳生涯會是怎樣。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紀無華輕輕吐出一句話:“只要還有錢賺,她應該就會回來吧。”
九月三十號,算是短假的第一天,平歌和鳳慶怡一大早就過來了,三人度過了一天的時光。紀無華想起許靜波時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十月的第一天,平歌和鳳慶怡依舊一大早就過來了,天氣已經不再溫暖了,涼意夾雜寒意。草木開始枯黃,盛夏的繁榮正在快速消退。清晨,紀無華站在小院外面的馬路邊,他眺望不遠處的樓群,眺望稍遠處的學校和人工湖,眺望更遠處的荒地,眺望最遠處的群山。紀無華去過山裡,離這裡也不遠,快走半個小時就能進入深處,山很荒,雖然不是石頭山,但山上植被很少,稱為“荒山”一點都不為過。
眺望群山的時候,紀無華忽然打了個哆嗦,鳳慶怡正好走到他身邊,她問他:“你沒事吧?”
紀無華指著遠處的山,他鄭重說道:“山裡有鐵道,那是連線這裡和外界的紐帶,許靜波會沿著那條路回來的。”
鳳慶怡許久不說話,她準備開口的時候,紀無華已經轉身回院子裡了。
國慶假日期間,小城非常熱鬧。十月一日這一天,紀無華覺得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絕大多數人的心情應該都很好。紀無華、平歌、鳳慶怡三人走在街道上,三人不時被來往的人流生生隔開,三人大多時候無法並排行走,三人大多時候只能排著隊走,鳳慶怡走在最前面,紀無華跟在後面,平歌則走在最後面。
看到賣臭豆腐的小攤,鳳慶怡停了下來,她買了一大把臭豆腐。平歌搓了搓鼻子,他身子略微傾斜:“買這個幹什麼,我又不喜歡吃。”
鳳慶怡將臭豆腐一把推到平歌跟前,說:“躲什麼躲,看你那鼻子皺得跟狗鼻子一樣,今天你必須吃。”說完話,鳳慶怡又看了看紀無華,將臭豆腐串分成三份,遞給紀無華一份,她說:“吃吧吃吧,怎麼說也是過節麼,就圖個開心吧。”
紀無華盯著臭豆腐看,他發呆不語。
平歌說:“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