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犯胃病去醫院檢查,他們非要給我做胃鏡。天吶,胃鏡我就忍了,做完胃鏡之後,他們又要準備給我灌腸,我死活沒讓他們動手,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啊,怎麼能被一群人灌腸!”
紀無華一邊擦碗一邊說話:“既然去了醫院,就最好聽醫生的。灌腸的話,是從後面往進塞東西吧?誰都會害羞,你當時應該克服克服的。”
“豈止是害羞,簡直就是顏面全無!”許靜波用雙手在臉上胡亂比劃,“在我前面有一個做了灌腸的女孩,長得可不錯了;可是做完那個專案之後,她方圓五米之內就像有毒氣一樣,好好的形象全部毀了,我覺得她肯定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紀無華洗乾淨手,走到許靜波跟前,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看,又挑地方按了幾下,許靜波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紀無華放開許靜波的臉,說:“根據臉上的穴位來看呢,我大概可以確定,你的五臟六腑中,肝和胃的問題最嚴重。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嚴格按照我的要求作息,不然你的身體恐怕會出不小的問題。”
許靜波睜大眼睛問:“啊?那我會不會死?”
紀無華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醫生。不過是個人都得死,我會死,你也會死,這個問法有點誇張了。說回你的身體,我只能透過一些細微的調節來慢慢改善你的健康狀況,雖然不如專門開藥見效快,但從長遠看應該更有好處。”
許靜波“哎嘿嘿”一聲,然後說:“紀醫生,那可得好好仰仗您了,我的身體就靠您了。”說完話,她還對紀無華鞠了一躬。
紀無華扶直許靜波,說:“你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的生活質量。”說完話,紀無華張開雙手抱住了許靜波,他說:“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抱著你的時候,我總能想起來一個詞。”
許靜波被嚇了一大跳,她心想紀無華真像個動物一樣,本來甜甜蜜蜜的感覺被他動物般的行徑完全破壞了。說心裡話,這麼突然的擁抱、這樣沒有前奏的告白,哪怕對方是紀無華,許靜波也覺得無比膈應。
許靜波想著想著不自覺舉起了手,她不是很在意紀無華想說什麼,她只想嚴厲地教導教導這根木頭——對女孩子一定要溫柔細緻,一定要溫柔細緻。同時,許靜波想起來紀無華好像沒抱過她幾次——那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喜歡抱著你的感覺”,——不應該是在兩人擁抱無數次之後才能說出來的麼?紀無華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既然他說出口了,那就只能說明他很珍惜曾經有過的擁抱。
許靜波輕嘆一口氣,她舉起的手變了動作,變成了緊緊抱住紀無華的動作。許靜波將頭貼在紀無華肩膀上問:“什麼詞?”
“溫香軟玉,就是這個詞。”
“溫香軟玉?聽起來還不錯。紀無華,你還挺懂的麼。”許靜波說。
紀無華鼻尖緊貼許靜波頭髮,他細細柔柔嗅著,說:“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我們家族一直都認為女色是世間第一禍患。爺爺從小餵我草藥,他明確告訴過我說他會斷絕我在這方面的慾望。”
許靜波嘿嘿笑著,她說:“但是你爺爺失敗了,他沒能斷絕你的慾望。”
過了一會兒,許靜波感覺有點不對勁,她抬起頭,果不其然,紀無華在搖頭。
許靜波推開紀無華,她厲聲問他:“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你對我沒有那方面的慾望?”
紀無華上前一步,他想要繼續抱住許靜波,許靜波一把推開了他。“什麼‘溫香軟玉’,你就實話實說好了,抱我是不是就像抱一根木頭?或者一塊石頭?你紀無華會對木頭和石頭產生感情嗎?”
紀無華一邊思考一邊解釋:“不是的,我就是實話實說。你怎麼會跟石頭木頭一樣呢?再說了,慾望是慾望,感情是感情,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