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誰講電話?”他耳尖地聽到她提及醫院,不禁猜測著手機那端聲音主人的模樣。
“沒什麼啦!”腹部隱約傳來脹痛感,令她耐心盡失。
“那個——”她愈是隱瞞,他愈是想知道,尤其她居然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硬生生澆熄了他來找她之前的泰半熱情。
“我想請半天假。”蕾蕾打斷他的話。
“你有事?”
“一點私事。”她的語氣懶洋洋的,怨懟員工福利制度不夠健全,應該讓每位女性員工享有每月一天的生理假期才對嘛!
“需不需要我幫忙?”她的模樣看起來好像很煩惱。
“我想你幫不上忙,只要放我半天假就好。”她從抽屜裡拿出請假單。
荊爾勳高大的身子倚在桌邊,欺身觀察她的神情。
“你說說看,也許我幫得上忙。”他一徑地表達滿腔關切之情。
她無奈地翻了一下白眼。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呢?說她生理痛想請半天假?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肯定會被研發部這群臭男生笑死的!
“我很確定你幫不上忙。”她答得斬釘截鐵。除非他能代她承受生理痛,否則她確定他幫不上忙。
她的拒絕令他的心情低落了幾分,握著蛋糕的手顯得有些僵硬。
“你……”思及她方才談及“醫院”這個名詞,又趕著要請假,該不會是想去見歐駒熙醫生吧?
荊爾勳想問,卻礙於身分開不了口。
他要用什麼身分去質問她,如此著急地想赴誰的約?他們根本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蕾蕾迅速地將工作日報表填妥,隱忍著腹部傳來的不適感,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理會他。
“今天的工作我都完成了,幾個檔案也都歸檔……”她遞上留言便條。“剛才董事長有來電問你,如果你沒有特別的意見,他想把這次『卓爾』週年紀念酒會發包給葉夢臻小姐的『葉達公關』籌辦,這是聯絡電話。”
蕾蕾冷漠規避的態度,令他的自尊受傷,心裡覺得不快。
“那個……”他接過名片和便條紙,欲言又止。
“如果沒有特別的事要交代,這是我的假單。”她遞上事假單,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門口,只想趕緊離去。
該死!她急欲離開的焦急模樣惹火了他,她這麼急切,該不會真是要去赴歐駒熙的約吧?
一把無名的妒火從他的心臟竄出,焚燒著他的理智。
“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吩咐你做,把這個月的會議紀錄全都整理給我。”他隨便編派著理由,握著蛋糕盒的指節因隱忍著怒氣而泛白。
“咦?”她一臉疑惑。“會議紀錄不是每次開完會後,都拿給你稽核過了嗎?”
“反正我就是想看會議紀錄,你把它整理好之後全部送過來。”他擺明了刁難她。
“可是會議紀錄放在張秘書那兒……”下腹又傳來一陣絞痛感,令她倒抽口氣。
“還有,我要知道研發部每位工程師目前的程度進度表,等會兒替我統計彙整一下,送進來我的辦公室。”荊爾動冷硬地要求著。
“但是我……我想請假。”她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哀求著。
“反正現在離下班時間只剩下四個小時,有什麼事可以等到下班再去做,就這樣。”他不給她任何申辯的時問,徑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合上門板。
一進門,他就把手中的紙盒重重地甩在地上,殘破變形的蛋糕彷佛是他充滿妒意的心,刻意地討好她卻淪為自作多情的場面,令他十分難受。
荊爾勳坐在皮椅上,盯著電腦螢幕,但心卻飛揚到蕾蕾的身邊。一想到她可能下班後就急著要去赴其他男人的約會,妒忌霎時就像麻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