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封實在想不通,他的確是強迫了顏雪君,可最算他再喪失了理智,也不至於傷了他的經脈。經脈受損如此嚴重,也不知顏雪君的一身功力還能不能恢復。
洛塵封為顏雪君換了衣裳,又為他掖好被角這才問道:“劉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伯關好藥箱,看了床榻上的顏雪君一眼,哀嘆道:“老夫也是想不明白,也許這跟離宮的武功心法有關。離宮的武功心法大多路數怪異,移花接木便是他們的最高心法,是歷代宮主必修心法。只是這移花接木據傳只宜女子修煉,既然他是現任宮主,想必也是修煉了,只是他卻不是女子。這其中想必是有些聯絡的。”
洛塵封垂眸沉思了半晌,道:“劉伯早些下去休息吧,有勞了。”
待劉伯離開,洛塵封對門外的守衛吩咐道:“今日閉門謝客,若有人來找便說我外出辦事兒了。”
“是。”
顏雪君再醒來卻是半個月後了,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守在床前的洛塵封。
“你……終於醒了?”
顏雪君未答,面無表情,不喜也不怒。緩過一陣眩暈便要起身下床。
洛塵封急忙道:“你這是幹什麼,身子未復原,此時還不宜下床。”
顏雪君依舊沒有出聲,勉強甩開洛塵封的雙手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去。
洛塵封不敢再碰他,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生怕他摔倒。
還沒有走到門口,顏雪君整個人便癱軟了,洛塵封慌忙從後面接住了他。只見他微微氣喘,額上已是冷汗涔涔,虛弱得厲害。
洛塵封又將他抱回了床榻之上,看著他蒼白似雪卻分外精緻的容顏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想留在這裡,更不想見到我,只是你現在身體虛弱是那裡也去不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派人通知離宮的人,告訴他們你在這裡,屆時是走是留,全憑你做主。”
見顏雪君閉著眼睛也不答話,洛塵封不好再說,長嘆了一聲;“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雖然顏雪君現在的境況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但只要一想到那夜他的痛苦掙扎,低泣求饒,洛塵封的心裡是百般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他更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雖然中了毒,但卻沒有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可是為什麼最終他沒有讓自己停下?
洛塵封端著清粥回到房內,便聽到顏雪君低聲說道:“別告訴離宮的人我在這裡。”
洛塵封一愣,“好。”
洛塵封將顏雪君扶起半臥在軟枕上,端過青花瓷碗舀起一小勺清粥吹了吹遞到顏雪君的嘴邊,“來,喝點粥吧,這樣有利於恢復。”
顏雪君將頭撇向一邊,洛塵封便又將勺子貼近了一些,立刻感受到了那美眸之中的團團怒火。
僵持了半晌,洛塵封看到顏雪君試著動了動手指,最終閉上了眼眸,微微張開了口。
洛塵封嘴角不由一彎,將勺子送入了他的口中。
罷了,若不是自己有錯在先,對顏雪君做了那種事情,他堂堂武林盟主何須淪落到給別人端茶送水還要看人臉色的地步。
洛塵封每日為顏雪君運功療傷,顏雪君倒也不排斥,只是依舊不說話,依舊面無表情。
又過了十來日,顏雪君總算恢復了許多。劉伯診完脈將洛塵封喚到門外,道:“顏公子的身體倒是恢復七八成了,受損的經脈也恢復得不錯,只是……”
“只是什麼?”見劉伯皺著眉頭,洛塵封忙問。
“只是脈象卻是越來越奇怪,而且他的功力在減弱。”劉伯繼續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夫也有些糊塗了。”
洛塵封斂眉說道:“無論如何需將他儘快醫治好,也好早日將他送出拂風山莊。”
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