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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的拳頭握緊了,指甲陷入肉也不覺得疼。心中痛苦地呼喊著:憫,憫……
“元帥,難道你真的要等到皇帝殺你的時候才後悔嗎?到時候,就不止你一個要死,在座的每一個都逃不了。元帥,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這些陪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因為你的猶豫而送命?”
不可否認,若明的話有著不可抵禦的說服力,楊影名立刻拍案跳起來道:“他XX的,這皇帝真他XX的不是東西。虧我們元帥拼死拼活地保他衛他,任勞任怨地為他的江山出力,他居然還要元帥的命!他XXXX的,等我抓到他,我定狠狠地抽死他,折磨……”
“住口!”一聲暴喝打斷了楊影名的話。勳眼中翻滾著熊熊大火,怒視楊影名。
向來勇猛大膽的楊影名在這迫人視線的壓迫下,幾欲嚇得心膽俱裂,就連若明也臉上變色,心兒狂跳。
“傳令下去,立刻開始攻城!你們按原定計劃,各司其職。不過,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不、許、傷、害、皇、上、一、根、頭、發!如果誰做不到,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再次狠狠瞪了楊影名一眼,隨即向外走去。
一屋子人緊隨其後,剎那間走得乾乾淨淨。熱鬧喧囂的房間瞬時冷清下來。只有仍然搖曳的燈火和尚未冷掉的熱茶顯示出剛才這裡的熱鬧的跡象。
***
沾滿墨汁的筆在明黃絹布上行走一番後,總算停了下來。鄭重地放下筆,上官淵手捧著詔書上前交給小安子,遞與憫審閱:“陛下,您看看這詔書可否合適?”
憫凝神看向詔書:“……威揚公操勞國事,世人所仰……今上身體欠安……擬古人遺風,選賢為能……禪位於威揚公……”細細審閱了三遍,憫才點頭笑道:“辛苦你了。這詔書寫得很好,就這麼辦,不用再改了。”
“謝皇上誇獎。能為冬陽盡責,是微臣的責任。”
“好了。小安子,那玉璽來。只要蓋上玉璽,就大功告成了。”憫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開心地說。
小安子聞言,趕緊將黃綢包裹著的玉璽送上龍案。小心地解開黃綢,通體晶瑩,流光溢彩的白玉玉璽顯露出來。玉璽上方,匠人精心雕琢的升龍盤踞上方,龍首高昂,幾欲破空而出。小心地將玉璽放上印泥,正待拿起來蓋在詔書上,外面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喊殺聲忽的清晰起來。
經歷過一次被人逼宮的憫當然明白這是什麼?臉上陡然變色。這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撞開,禁軍統領渾身是血地闖進來,撲倒在地,聲嘶力竭地喊道:“陛下快走!統兵大元帥起兵造反,已經闖進宮來,快……”剩下的話語被背後插入的劍堵在了喉間。
門外,勳帶著一眾人馬如天神一般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沾滿血的磐龍劍。
憫傻傻地站在那裡,手上還握著玉璽,眼睛直直地盯著勳,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看著渾身浴血的勳站在門口,思緒一下子回到兩年前。那一天,勳也是這樣站在門口,如天神一般威武,向自己走來,將陷入絕望困境中的自己解救出來。如今他同樣是渾身浴血地站在門口,卻是針對自己而來。
心中一片血氣翻騰,幾欲破胸而出。強壓下胸口的不快,憫挺直腰桿,直直地站在那裡,靜靜等待著勳開口。
接觸到憫那清澈冷清的目光,勳忽的覺得一切自認為的正義通通消失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躲閃著憫的目光。
若明踏前一步,躬身朗聲說道:“天盛皇帝,如今你的京城和皇宮都已經落入了我們手中。你所有的將士都歸我們掌握,忠於元帥。如今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下詔退位,並傳位於元帥,是你唯一的出路。請下詔!”
憫彷彿沒有聽到,只是直直地盯著勳,逼迫他閃爍的目光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