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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驚羽笑了笑,看出她的不友好,也沒打算和她周旋,抱起元熙就要回屋。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刷的一聲,一柄雪亮的長劍指向喉嚨,寒光迫人,蕭茉看著她發白的面色,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居然在我南越皇宮裡放肆,你以為我二哥真的看中你?不過是利用罷了,你還信以為真啊?!怎麼就這樣厚顏無恥,還跑去勾引小風!”
秦驚羽掀眉,聳下肩膀:“我沒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你胡說!”蕭茉怒不可赦,手上用力,劍尖刺破肌膚,血絲滲出。
似是血脈連心,原本睡著的元熙猛然醒來,瞪著那長劍哇哇大哭起來。
“野小子,哭什麼哭!”蕭茉不耐低吼。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秦驚羽忍住痛,一動不動,心頭卻是動了真怒。
這蕭家兄妹,顛倒是非,真是一個比一個過分,簡直是欺人太甚!
血濺當場,還出演侮辱元熙,真當她是廢物,隨意欺凌麼?
“我難道說錯了嗎?他就是個野小子,短命鬼!”看著她抱著的孩子,蕭茉眼底閃過一絲恨意,不知死活大叫。
秦驚羽攥緊了拳,已經顧不得掩飾自身,左手拇指一彈,白光閃過,風影戒暗藏的鋼錐伸出個頭來——
“住手!”驀然間,院門處響起一聲厲喝。
斜刺裡有人飛身逼近,擋在面前,拂袖彈開長劍,一把將兩人分開。
秦驚羽猝不及防,又顧著懷裡的元熙,被那一股力道撞得後退,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喉嚨刺痛,渾身輕顫,說不出話來。
在元熙震天的哭叫聲中,蕭茉撲進那人胸懷,對他舉著衣袖,花容失色,嗚嗚抽泣:“二哥,他勾引小風,他還要用暗器殺我!”
秦驚羽一聲不吭站著,按住衣領,在心底冷笑,自己被利劍割傷頸部,而她只是被鋼錐劃破衣袖,這傷勢誰輕誰重,一眼便知。
蕭焰淡淡看她一眼,目光落在那來不及收起的鋼錐上,嘆道:“殿下這個物事用來對付我就是了,茉兒年輕不懂事,殿下何必跟她一般計較?”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潤,語氣比之過去卻不知道疏離了千倍萬倍。
秦驚羽忽然覺得好笑。
這就是那個將自己時刻捧在手心的人嗎?
這就是那個對自己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的人嗎?
這就是那個寧願捨棄性命也要護她周全平安的人嗎……
假的,果然是假的,都是迫不得已使出的苦肉計,如今一旦環境轉變,就打回原形,露出他的本來面目了。
“茉兒沒事吧?”院門處傳來嬌柔的女聲。
秦驚羽側頭看去,但見幾名宮女簇擁著一名華衣少女款款走進,面容妍麗,氣度溫婉,清純中又帶著絲絲穩重,怎麼看怎麼舒服,她步步搖曳走到蕭焰身邊,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從畫上摘下來的人物,和諧自然,十分般配。
她雖然對著蕭茉在問話,眼裡卻似乎只有蕭焰一人,丹鳳眼水汪汪的,滿是柔情,楚楚動人,忽而眼波流轉,望向秦驚羽,一時笑容不變,眼底多了幾分探究,隔著三尺的距離相對而視。
沒錯,是她,是蕭焰那位未婚妻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容姐姐,幸好二哥及時趕來,要不然我……”
“沒事就好,。”葉容容對著蕭茉安慰一笑,轉過頭來朝向秦驚羽,歉意行禮道,“之前是小風無禮在先,茉兒不知原由貿然衝撞了殿下,阿焰也是心疼妹妹,情急之下才對殿下出手,我就代他們向殿下賠罪,請殿下不要介意。”
秦驚羽聽她將這番話滴水不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