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麗春和袁震同時驚呼。
“相公,相公!”譚麗春輕聲呼喚,淚水儘管還在流,但卻有了一絲絲歡愉。
袁震全身一抖,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光明,他朝著光明而行。
周超武不能嚇著他們,不能讓他們疑惑,“水,水······”他故意斷斷續續的說。
“水,快,快!”譚麗春大呼。
袁震像年輕了二十歲,大步流星從馬鞍上拿下水袋子,又健步如飛將水袋子放在周超武嘴邊。
他猛喝一口,一把抓住袁震,“把我放進馬車裡,我要運功療傷。”
袁震二話不說,抱起周超武快速到了馬車,將人輕輕放了進去。
譚麗春在如意的扶持下也進了馬車裡。
“回府!”袁震上馬大手一揮。他留下幾個打手善後,免得衙門囉唣。
在馬車裡,周超武趺坐,運氣,讓真氣在全身執行一周天,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異常。
沒有,完全沒有。
生命之液太神奇,神奇到令自己彷彿是一位刀槍不入的活神仙。
譚麗春一雙妙目盯著他,看著他面部表情。
如意卻睜大雙目,不敢相信,一個人被劍刺穿心臟還能活下來,說出來沒人相信,有點天方夜譚。可是她又不由得不信,事實擺在眼前。
她手有點抖,嘴唇有點蒼白。
連大少爺不死,她會有點麻煩。
麻煩的大小取決於眼前這對夫妻。
上次連大少爺沒死成,雖失憶也算躲過一劫,這次可不會有那麼幸運。
周超武睜開了眼。
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張絕美的臉。
只是這張玉臉的嘴邊有血跡,如同胭脂一樣沾在嘴邊,是他的血。
“娘子,嘴邊擦擦,不美觀。”周超武微笑著。
譚麗春連忙拿出隨身小銅鏡一照,果然是。
如意動作更快,用手帕打溼替女主人拭去嘴角的血跡。
“相公,好看了嗎!”譚麗春嫣然一笑,春回大地,讓人不禁心動不已。
“好看!”周超武讚歎一聲。
回到連府,周超武叫來袁震,關於打手怎麼會變成刺客這件事不必追究,到此為止。
袁震納悶,卻不敢多說多問。
服從安排是能長久拿工資最佳方法。
除非你有過人之處或者做了過人的事情。
周超武不提,所有人也不會提。
日子照舊過著,和以前沒有分別。
只不過譚麗春看他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同了。
在連榮和珊瑚的精心照料下,譚麗春的父母兄長終於像個人樣,不說白白胖胖,臉上有些肉並有紅潤。精神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周超武很滿意。
“帶他們回去。”周超武不僅帶人回來,還把茅屋給燒掉了。
花廳上,周超武吩咐,叫譚麗春過來。
譚麗春挺著個大肚子,在如意的攙扶下緩緩地過來。
周超武在她跨進門檻時上前扶著她。
“春······春兒!”老婦人雙目含淚,嘴唇顫動,雙手雙腿抖動著。
“娘,娘!”譚麗春聞得母親的呼喚,看到年邁的母親雙手微張,不由嘶聲一叫,不顧一切撲來。
不是周超武扶持著,她極有可能摔倒在地上。
母女倆相擁而泣,父親在旁垂淚,兄長更是號啕大哭。
花廳一片悲傷氣氛,連丫鬟小廝都感同身受,有些還用手帕衣袖拭淚。
連文夫婦聞訊過來。
周超武替他們引見。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