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嗎?應該記得的,是嗎?”
“三打一,再加上一個狗孃養的在一旁偷襲,姓李的,你以為在下會忘了?”怪刀彭盛咬牙切齒說,手按上了刀把:“現在,你也落了單,報應臨頭。”
“你少臭美,三打一?那是逗你玩,閣下。”陰手李奎嘲弄地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臉,憑你這塊料,這鬼長相,這副德行,還配李某三打一替你臉上添光彩?我一隻手也夠你在地上爬上老半天呢!”
絕劍戚樣一聽對方是江湖上名號響亮的陰手李奎,頗感吃驚,但已無退縮的餘地,從側方逼近,手也本能地落在劍把上。
氣氛一緊,二比一似乎已無可避免。
許彥方儘量避得遠遠地,他對這種江湖人中有機會就尋仇報復的平常事,司空見慣毫無興趣。
他知道江右雙豪的底細,但江右雙豪並不認識他,原以為江右雙豪可能影響他途經南康的行事,卻料錯了,江南雙豪原來是為朋友助拳而來的,與他毫不相關。
在江湖邀遊了七年,他見多識廣,而且闖出一番局面,頗有名氣,名列武林四浪子之一,風塵浪子許彥方排名第三。
在江湖道上,中下級成名人物提起風塵浪子,有些恨之切骨,有些大加讚揚,有些則大感頭疼,有些則不屑一提。
不管武朋友與江湖人對他的看法如此,他的形象總算建立起來了,有些人闖混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仍然沒沒無聞,連三流混混的排名也排不上呢。
江右雙豪、以及所提到的金陵三傑、本地的一霸雙頭蛟孫奇,都是二流的江湖朋友,名頭與武林四娘子相等,所以彼此之間雖是地位相當,天各一方沒有利字上的衝突,但在名頭上卻彼此難免放在心上,一旦碰頭,難免會有些是非,除非有人肯不計名利肯讓一步。
肯在名利上讓一步忍口氣的武林人,為數恐怕不多,好勇鬥狠爭名奪利的人,卻比比皆是,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後天的教養無法改變氣質。
武林四浪子都不是省油燈,可以說聲謄不見佳。浪子就是浪子,哪一個浪子是好東西?
他風塵浪子許彥方,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他十七歲開始在江湖邀遊,七年來沒做過幾件正道人士認為仁義俠風的事?尚可令正道人士勉可忍受的是:風塵浪子也的確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勾當。
風評的好壞,並不代表這人的真正好壞,如人飲水,冷暖自如。
他從不計較風評,他一個浪子,不是為風評而活的。
既名之為浪子,可知他既沒有可種可誇的家世。更沒有大批狐群狗友擁戴,也沒有名門朋友捧抬,所以闖混了七年,仍是名列二流人物,要想登上一流,或者特等的超級的高手名宿之林,早得很呢!也許沒有希望了。
江湖的人生命有如風箏。當然,他並不在意風評口碑,風塵浪子就是風塵浪子,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了解自己的立身行事,是否合於自己的宗旨利益。
象這種平凡的江湖尋仇報復,他毫無興趣,這與他毫無利害牽連,他與任何一方的人皆沒有交情友誼。
絕劍出鞘,劍拔彎張。
店堂一亂,旅客們紛紛向四周退。
店東八方風雨袁廣福心中叫苦,這是他的店,在情理上又不能不管,更不能得罪外地的客人,儘管這位外地人陰手李奎語出不遜,輕視江右無人。
“諸位請息怒,有話好說,”八方風雨趕忙搶入叫:“動不動就打打鬧鬧,小店擔待不起,諸位之間如有過節,請另行擇時選地了斷好不好?”
“袁東主,你就別管啦!”陰手李奎冷笑:“這兩個雜種刀出鞘劍離匣,已經存心要李某的命,倚仗著人多,怎肯甘心放棄行兇的好機會?你管得了他們嗎?”
人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