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結論過早。”
黨羨之道:“沒有過早,本可以更早的。”
晚清無語,想了想問:“那雲獻舞呢?”
黨羨之說:“我不喜歡她了。”
晚清不由自主就往回抽手,卻沒能成功,她一動作,黨羨之握得更緊了點。她語氣有點冷淡地說:“也許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對別人這麼說我吧。你先鬆手,放開我。”
黨羨之料到早晚說到這一節,但他確實不大佔理,也無話可辯,抓著她的手猶豫了一番,只說:“我從來沒有像對你這樣喜歡過她,也沒有這樣喜歡過別人。”
晚清看著他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裡默默地嘆息:也許這只是個錯覺呢……可是你已經對此有所瞭解有所預見了,對嗎?你本可以退避三舍的,但卻不知不覺向前跨了一步又一步;哪怕會是個短暫的錯覺,它都吸引著你,不是嗎?她在心裡苦笑著對自己說。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有許多話需要詢問清楚表明態度,但又完全無從說起,這麼看來看去氣氛越發變得緊張兮兮奇奇怪怪。
最後還是晚清開口了:“回去睡覺。”
黨羨之意猶未盡卻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把她的手拿到嘴邊吻了一下,說:“來日方長,早點睡吧。”說罷起身要走。
晚清心神不寧,站起來拉住他,終於鼓足勇氣慢慢靠過去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黨羨之看著她光影下輕輕顫抖的睫毛,心頭湧上一陣狂喜。
☆、18。小馬識途(上)
丹明只小住了幾天就走了,他走時煙羅分外的戀戀不捨,楊藍心裡其實也挺捨不得,只不過沒像煙羅那樣哭哭啼啼淚眼婆娑罷了。在她心裡,丹明在的這幾天她紅蕉山莊的日子格外好過,而且也只有他在才會這樣。
楊藍對丹明的身份自然也很好奇,看他平時衣著裝扮生活習慣無一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但經驗閱歷處事風格又像是瀟灑遊走江湖的年輕俠士,這樣一來,只能越發讓楊藍覺得他的不簡單。楊藍剛與人相識,自然不好意思跟個八婆似的追問,但過後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二。
廚房的卜大嬸和小蘿不約而同的回答都是:“他是楚帥和煙蘿小姐的朋友!”
楊藍甚至頂著壓力冒險問了一下煙羅,得到的答覆是:“丹明大哥是什麼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多管閒事無事生非!”
儘管如此,楊藍越挫越勇,逮著機會又向楚荊揚發問,楚荊揚淡淡地說:“丹明的身份比較特殊,此事說來話長了。”
迄今為止,這是楊藍得到的最有資訊量的答案了,她默默地想還是你最善良最實在……楚荊揚眉頭微鎖,五官更顯稜角分明,好看得略帶點憂鬱。看他一副毫無興致心事重重的模樣,楊藍不好再刨根問底,只好作罷。
她在這個世界裡認識的唯一一個樂意和自己玩的人已經走了,楊藍悵然無比,但又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一天天半死不活地混日子、得過且過了,生命在流逝,不能讓它浪費了。她決定開始試著好好生活,用心建設自己的小江湖。
這天早上她破例起得很早。她用看日出的餘暇散了個晨步,在一片晨曦初露之中採了半天的花,回去找了個花瓶將這精心挑選的一束花插進去,又將房間好好收拾整理了一番。在採花兒的過程中,她還成功地拐帶了一隻兔子。這是隻灰白相間的熊貓兔,她早就發現這裡的小動物不怕人,但如此輕而易舉給她“逮到”一隻兔子還是讓她狂喜不已。
雖然懷裡抱著這麼一隻野兔有點像山寨版的嫦娥,但楊藍還是很貼心地想著給她的兔子弄點吃的。
她去廚房找了根胡蘿蔔,兔子看都不願多看幾眼;楊藍懷疑它是不是因為無從下口才不吃的,就很細心地把蘿蔔切成了絲,兔子還是不吃;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