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地說道:“軍隊雖然一般情況下是受命於國家,當然就是在位當權的了,但實際上供養和支撐這些隊伍的肯定是人民了,所以老百姓才是真正需要被報答和被保護的。再說,當皇帝的可能三天兩頭的被換,可我們個人的信仰和原則卻不是由他們來決定的……呃,我只是想說,雖然表面上你要效忠他,但實際上要始終忠於自己的良心和那些真正需要被救贖的人。”
楚荊揚笑而不語。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傾訴會引出她這樣的觀點來,原本只是有太多的情緒和念頭堵在心裡無法排解,想說給她聽聽,僅此而已。楊藍的話雖然對他沒有醍醐灌頂茅塞頓開般的效果,但確實是一股非常清新而奇特的清流,從身心流過去,便覺得輕盈放鬆了不少。
少頃,他只輕聲說道:“希望剛才所說的情況不會真的發生。”
“嗯!”楊藍用力地點頭:“不管怎麼樣,希望戰亂能儘快的結束,這樣對所有都好。”
靜了一會兒,楊藍忽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不由擔心起來:“你……還要報仇嗎?”她可實在不希望面前的楚荊揚變成一個心中只塞滿復仇思想的人。
“我想面對面地問一問他,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要出門,玉皇大帝赤腳大仙南極仙翁觀世音菩薩各路神仙保佑我今明兩日出行順利,回頭給你們做好吃的~
昨晚做了個夢,但是今天想不大起來了。好桑感……
放鬆,放鬆,放鬆~~~
☆、37。婚禮
因戰況並不大好,也有官員提出慕容與公孫兩家在這個關頭大張旗鼓地舉辦喜事是否合適,婚期是不是該適當地延上一延;戰事吃緊,邊境軍民正身陷水火,他們這些身在朝堂之上的人是不是更該居安思危,後天下之樂而樂。
皇帝靠在龍榻上,默默看了黨熙之一眼,黨熙之對有此提議的官員笑道:“愛卿們憂國憂民,忠心可鑑。父皇的意思是說,這仗我們遲早是要打勝的,然百姓的日子總得照過不誤,慕容和公孫雖是朝之砥柱,可同樣也得過百姓的尋常生活,你們說是不是?婚嫁娶親乃人之常情人生大計,該怎樣來還照辦就是了。”
他頓了一下又調侃道:“倘若讓那些番邦小國聽說他們來打一仗,嚇得連我們堂堂宰相大人都不敢給兒子辦喜事了,豈不是讓人笑話嗎?”提出這事的人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也就作罷了。
慕容家辦喜事按說京中的同僚以及朋友知交都得請上一請,就算一家只請一位,也滿滿的算了好幾十桌宴席,擺筵的桌子直從大廳、前院擺到了後花園。再加上公孫老大人德高望重,門生滿城,兩家聯姻,簡直是盛況空前,這種熱鬧而隆重的場面,是哪怕皇家兒孫娶親都營造不出來的。
黨羨之原本不想湊這熱鬧,但是晚清非常熱衷於參加婚禮,尤其這個還是古代的。她不僅想去看,還特別希望要坐到視角比較好的位置上,便於觀禮,黨羨之好笑地感嘆:“你以為是去看戲啊!”
結果託黨羨之的福,他們自然坐到了極好的位置——大廳內的第一桌,還被迫坐了上座。一想到慕容博和那個公孫小姐接下來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拜堂,晚清心中就澎湃難抑,她也不知道自己瞎激動什麼。
晚清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悄聲問黨羨之這桌上其他人都是誰,一問才嚇了一跳,原來這些老老小小的或是他叔伯或是他兄弟,不管遠近親疏但總之都是親戚。晚清雖依然給自己搞了個小跟班的裝扮,但敢堂而皇之坐到那個座位上的,大家也都對她的情況心知肚明。
在座所有人都曉得,黨羨之做事不大講規矩,能這麼氣定神閒地把個不男不女來歷不明的相好帶到這種場面上來的,就他一個而已。事到如今,晚清也不多想了,只悠哉地和黨羨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