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揣著那銀子走了出去。白文蘿瞅見芸三娘在那捕頭旁邊低語了幾句,就把那點銀子悄悄放到他手裡。
趙捕頭先掂了掂手中的那兩塊碎銀後,又幹咳了一聲,然後才重新開口道:“走了走了,沒搜到就去下一家,早幹完早回家,別一個個磨磨蹭蹭磨的,天亮就是大年三十了。”
終於送走那些人後,芸三娘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像商量好的一樣,全起抖來。好容易關好門,回到房間內,見著那兩孩子後,她才覺得稍稍穩下了心神。
“娘,他們都走了?”白文蘿這會也放開了白文軒,忙起身去扶著芸三娘。
“走了,幸好你機靈,那些人就是想趁機刮點油水,給他們送走得了。”芸三娘點了點頭,真是虛驚了一場。
“家裡的東西沒什麼被碰壞的吧?”白文蘿扶著她坐在床上後,就轉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沒有。”芸三娘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潤了潤喉,才看著他們問道:“沒嚇著吧。”
“沒有。”白文蘿和白文軒都乖巧地搖了搖頭。
芸三娘摟著白文軒,點了點頭,把杯子給白文蘿遞過去,同時問道:“蘿兒,你是怎麼知道那人走的,還想著把那屋收拾起來。”
白文蘿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很自然地說道:“是我夜裡肚子不舒服,起來上茅廁的時候,看到文軒那門正敞開著呢。我心裡疑惑,就走進一看,見裡頭果真沒人了,我便進去把那炭給熄了。反正都動手了,也就連那床鋪和碗筷都順便收好,卻沒想剛一收拾完,衙門的人就又過來了!”
“好孩子,幸好你做得周全,不然讓那些人看到的話,準會引禍上身!”芸三娘連連嘆著,又忙唸了句阿尼陀佛。
“他,他們不會再來了吧?”白文軒在一旁滿臉擔心的問道。剛剛那些衙役進來的時候,白文蘿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頓時無比清晰的在他腦中陣陣迴響。還有胡老漢臨死前的模樣,還有他家人傷心哭嚎的情景……全都襲湧上來!他姐姐沒有嚇唬他,這種事情,很可能會在他家生!
白文蘿瞧著他眼中的驚懼還未退去,便搖了搖頭輕聲安撫道:“這都快過四更天了,估計他們搜完這幾條街,這天也該亮了。再來也沒現什麼不對的,明兒又是除夕,想是不會再來了。”
“好了,沒事了就好,才剛睡著沒多久就把你們都給折騰起來。這天寒地凍的,快回去睡吧,彆著涼了!”大半夜起來折騰最傷神,芸三娘瞧著這事算是過去了,終於全放了心,就擺手讓她回屋去。
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後,白文蘿輕輕吁了口氣。搓了搓微有些僵的雙手,看著芸三娘那屋的燈滅了後,她才回到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會。估摸著芸三娘和白文軒差不過該睡著後,她又從床上起身,把油燈點上,然後從褥子底下掏出那包東西來。
那是一塊白綢錦帕,上乘的料子。一角處繡著幾朵迎春花,嫩嫩的鵝黃色,繡工倒是很精細。白文蘿仔細看了看,沒現什麼暗記。這樣的帕子,外面一些綢緞鋪子裡就有賣的,就是價格稍高點而已。只是,這錦帕怎麼看都是女子用的東西,那人怎麼……她搖了搖頭,拋開這事,就著手把那錦帕解開。裡面還包著一層油紙,她又開啟那層油紙,只是看到那裡麵包著的東西后,卻是一怔。
竟是幾塊約莫1寸長的金黃色小條,外面還裹著一層芝麻。白文蘿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幾塊玩意,這,不是寸金糖嗎!?剛才把那帕子解開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這芝麻的濃香和蔗糖的甜味了,卻不想竟真是幾塊糖!去年春節的時候,劉嬸曾送過來一小包這樣的糖。聽說這種糖還是用宮裡頭傳出來的法子做成的,外裹芝麻裡包餡。她對糖沒什麼偏愛,當時只吃了一塊,就全給文軒了。
白文蘿愣了會神後,就又仔細地翻了翻那幾塊寸金糖,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