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的。就是她過來的這兩年時間裡,除了平日幫著芸三娘做些簡單的家務外,也沒幹過什麼重活兒。每天晚上練得那套氣功其實只是養內,俗說就是養中氣,而且時間也不長,只是能讓她稍稍改變一下原先那病弱的體質罷了。所以這一身筋骨皮肉,其嬌柔程度簡直是乎她的想象!
此時自己那兩條大腿,也不知是麻還是疼,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了。以前她能在半個小時內就掌握了騎術技巧,縱馬馳騁一天都不覺得有多累。所以剛剛上馬的時候雖然有些勉強,但其實還是很有信心的。然而她卻忽略了,曾經的那個身體素質和現在的這個,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眼下除了死咬著不從馬背上滾落下來外,她還得分心注意著方向有沒有偏差。幸而這一路上沒見著人,估計是天寒地凍的原因,又是荒郊野外的。否則誰要是看見一個小姑娘,騎著一匹沒有馬鞍的老馬狂奔不稱奇才怪。
大約又過了半刻鐘那樣,她正假設著一會將會見到的各種情況,都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黑點。白文蘿心裡疑惑,趕緊放慢了度,然後在馬背上坐直了起來,前方的黑點慢慢變大,是輛馬車!並且,像是在朝她而來!
怎麼回事?是路過嗎?此時她的身後是朝京州去的方向,只是,這荒郊野外的,就是要去京州,也有官道可走。而且她剛剛過來的時候注意看了一下,再過去就是坑坑窪窪的山路了,根本是走不了馬車的。
周圍沒有可遮蔽的地方,白文蘿本是想讓開一些,各走各道,現在多耽擱一分,她孃的危險可能就多加一分。然而,她又直覺那輛馬車分明是衝自己而來。於是待那馬車再行近一點,她看清了那車上的人後,心裡吃了一驚,咬牙踢了踢馬腹,便朝那馬車迎了上去。
駕車的車伕穿著一身灰衣,帶著一頂斗笠,遮住了大半邊的臉。所以,此時最顯眼的是那從車廂裡探出身來的少年。白文蘿騎馬走近後,那輛馬車也停在她跟前。她在馬背上直起腰身,盯著那從車內探出頭來的阿爾巴問道:“我娘呢!”
阿爾巴看了看她那不停顫了兩腿,然後才把目光移向她的臉道:“她回去了,沒出什麼事,你,別擔心。”
“你們遇上李敞之了?我娘是自己回去的?”聽到沒事,那就證明曾經出過事,所以她並未感到放心,頓了頓就接著問道。
“你,要不要先下來,我看你,不太行了。”阿爾巴說著又看了看她那還在微微顫抖的腿,其實她的臉色也很不好,整個人看著像是隨時會從馬背上摔下來一樣。這會阿扎西也從車內探出頭來,看著她用不太流利的漢話說道:“嬸嬸,我們送回去的,官兵來,趕走那些人了。”
白文蘿靜靜看了他們一會,似在確定這話的真假一般。片刻之後,才歪了歪身子,就一下子從馬背上滑了下來,毫無懸念的摔在地上。她剛從地上坐起,阿爾巴就已經站在她跟前了。
“我扶你,要不要?”少年有些拘謹地說道。
“不用,我還行。”白文蘿淡淡地搖了搖頭,本是抬頭看他一眼的,卻不想眼角的餘光卻撇到那車伕斗笠下的那張臉。她瞬時愣住,只要見過一次的人,她就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車伕,竟是那天在柳莊口見到的,那個給她撩開那輛黑色馬車車簾的人!原來……如此,所以那天,那個人也是因為阿爾巴才去柳莊口的?所以阿爾巴才說,他不需要通關文書也有辦法離開這兒。他也不怕會背上逃奴的罪名,不怕會被官府抓住。
那麼,她娘應該是真的沒事了吧。白文蘿咬著牙站了起來,只覺得雙腿抖得跟篩糠一樣。
“先送她回城,可以嗎?”阿爾巴看著白文蘿沉默了一會,就轉過頭對那戴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