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他的袖子,卻不想那手臂上並未見到有何損傷之處。
“什麼怎麼回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白玉軒掙了一下,就收回手,嘴裡嘟噥地說道。只是白文蘿卻沒放過自己剛剛抓住他的手時,他整個胳膊都顫抖了一上,連眉頭也下意識地皺了皺,雖然馬上就勉強忍住了。
他終於學會了掩飾這一課,環境逼著人,不得不改變,以求適應。本應如此,可白文蘿卻感到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和無力!
“把釦子解開,我看看你的肩膀。”她放開他的手,又道了一句。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好好的看什麼肩膀!”白玉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樣子。
白文蘿沉著臉看了他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道:“是不是真的沒事,我看了就知道,剛剛在席上的時候,我就覺你的手不對勁了。你要知道,這府裡,除了娘,沒有人能比我更關心你。你要真不想讓我擔心,就凡事都別瞞著我。而且現在我已經覺不對勁了,你即便是不說,我過會也會想辦法去打聽的。如此一來,是平白浪費一番功夫,還又多添不必要的擔憂,你想要這樣嗎?”
白玉軒怔住,沉默了好一會,心裡掙扎了一番才悶著聲音說道:“其實我……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著了,真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好了。”
“摔跤?”白文蘿微揚起聲音,看著他。
“椅子不牢固,我坐下去散了,又撞到後面,所以就……”白玉軒不敢看她,垂著臉,小聲地說道。
“我看看。”白文蘿沒再問下去,說著就直接上手解開他的衣領。
“姐,姐姐!”白玉軒嚇一跳,要起身,又被白文蘿按了回去,三兩下就解開了他衣服上面的幾個釦子,然後走到他背後,把領子往下一拉,就見肩膀那一聲已經烏青一片!”
單單撞到桌角的話,不會這般嚴重,烏青的面積不小,看著更像是被什麼鈍物給砸到了。
“除了撞到桌子,還被什麼砸到了?誰做的?白玉堂還是白玉瑞?”
白文蘿眼裡的溫度漸漸退去,仔細看著他的肩膀。皮下毛細血管破裂,肌肉損傷,那一片又青又腫的,起碼有兩天時間了,沒有上藥,淤血無法散去。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可是這也疼得不輕,偏他還跟個悶葫蘆一樣忍著!
“不是的,是我推開門,結果有石頭掉了下來。”白玉軒咬了咬唇,悶悶地說道。
白文蘿在後面沉默了,白玉軒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陡然冷了幾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白文蘿默默幫他拉好衣服,然後走到衣櫃那把上次那人給她的那瓶藥找了出來,再走回白玉軒身邊。重新拉開他的衣服,一邊幫他上藥推揉,一邊問道:“學堂裡的先生知道這事嗎?”
白文蘿冰涼的手在他肩膀上漸漸熱了起來,受傷的地方被這樣用力的推揉著,其實很疼,只是疼過後就漸漸舒服了起來。白玉軒不由得想直在學堂裡,那些人說的難聽話,還有處處被人暗中刁難,找機會讓他難堪。姐姐說的沒錯,在府裡有老太太看著,沒人敢怎麼樣,但出去後就不一定了。只有白文蘿是處處為他著想,處處為他考慮,他不由得紅了眼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學堂裡的,是學堂後面的一間空屋,那天中午下課後,他們說出外頭活動一下筋骨,結果把我騙到那裡……我……以後會小心的。”
“以後這幾天放學後都到我這一會,我給你上藥,好好揉幾天,這些淤血很快會散去。”白文蘿平靜的說道,只是聲音裡暗含著幾分冷意。彷彿是結了薄冰的河流,表面看著平滑如鏡,底下卻湍急洶湧。
這事跟老太太說也沒什麼用,沒有抓到實質的證據,最多隻會罵跟在白玉軒身邊的小廝一通,沒法在根本上解決這個後患。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