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遲遲不見訊息,她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因此這樣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上官錦都是好的。而且,早在嫁過來之前,她不也是這麼計劃的嗎。然而,為什麼此時心裡竟有些不甘願!
白文蘿走到一株牡丹花面前,眼下已是四月天,有幾株牡丹花已經長出了花骨朵,正含苞待放。白文蘿伸出手,托住其中一朵,瞧著那從花萼中露出來的淡淡粉色,再過幾日,就該綻放了吧。花兒逢季便開,一切皆是有緣由……
木香站在旁邊,只見白文蘿站在那株牡丹花跟前,不知深思了多久,忽然就見她面色似出現了許些變化,看著像是一驚,面上竟現出幾分駭然來!
“二奶奶,怎麼了?”木香一瞧著這樣,終於忍不住上前輕輕問了一句。
“哦!”白文蘿似一下子回過神,轉頭看了木香一眼,只見那雙烏沉沉的眼眸中還殘留一絲剛剛的驚駭之色。
“是不是剛剛王妃斥責二奶奶了,您從那一出來,臉色就不怎麼好。”木香有些擔心的說道。
白文蘿聽了這話,一時就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長長吐了口氣,嘆道:“沒什麼,就是要準備給二爺納妾而已。”
“什,麼……”木香張著口,一時說不出話來。
“回去吧。”白文蘿放開那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時,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聲音也恢復了一貫的冷清。
晚上,康王妃同康王爺說了白日在太后那碰到皇上的事,然後又接著道:“這事其實我一直就掛心著呢,沒想皇上也這麼關心,我當時心裡都有些不安呢。只是長卿那孩子,瞧著似乎就沒這份心思,也是太任性了些。偏我就是說他了,他也就嘴裡應著,卻轉頭就忘,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你跟文蘿說了?”康王爺沉默了會,然後問道。
“嗯,看樣子是聽進去了,我也不逼她,就讓她慢慢想通了再辦就是。總歸這也關係到她以後,不然若再這樣幾年下去,其實真正不好過的人是她。”康王妃坐在妝臺前慢慢說著,然後想了想,就起身走到康王爺身邊,嘆了口氣道:“王爺也該找個機會好好說說長卿才是,眼下連皇上都問了,王爺怎麼就不著急一下呢。”
“這事……長卿他自己心裡清楚,至於皇上,也就問問罷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康王爺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王爺……”康王妃還想再勸,康王爺卻打斷她道:“好了,總歸你也跟文蘿那孩子說了,那就先耐心等段時間看看。再說長卿他對自己這方面的事,向來就有自己的主張,我也強逼不得。”
康王妃見康王爺都這麼說了,只得將這話題打住,心想,那就再等等看吧。
與此同時,關睢閣這邊,白文蘿一手拿著玉梳,一手抓起自己胸前的一縷長,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旁邊的紗燈透出橘紅色的暖光,為她那一臉深思的面容添了幾分嬌媚的顏色。上官錦從浴室出來,就瞧見她站在那出神,美得像一幅畫。
“想什麼呢,這般出神的。”他走到她後面,將她整個納入懷中,垂下臉,輕輕啃了啃她的耳朵問道。
“你洗好了。”她將梳子放下,手覆在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上,似有若無地撓了撓。
“嗯……剛剛想什麼了?”他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脖側,嘬了嘬,再次問道。
“想你了……”她忽然就道了一句,上官錦頓時愣住,抬起臉,就將她轉了過來,認真地看了一會,然後才問道:“真的?”
“這也值得你這般驚訝的嗎,你都好些天沒回來了!”白文蘿見他這樣,一時便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上官錦在她臉上巡視好久,然後就嘆了口氣,帶著幾分難掩的失望。
白文蘿本想問,以為我什麼,只是話到口中,不知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