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阿爾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汪洋的背影喊道。
“翔空。”丟下名字後,汪洋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翔空…豈不是獵人?”阿爾戈看著汪洋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臉上浮現驚異之色,隨後又現疑惑,“可看起來不像啊。”
頓了頓,她還是對著汪洋發去好友申請,不過幾秒後,系統就提醒她好友新增成功。
翻開好友列表,裡面只有孤零零的兩個名字。
第一個是桐人,第二個則是翔空。
看著列表裡的翔空二字,阿爾戈自言自語道:“劍與火小隊可不是那種會汙衊別人的隊伍,可為什麼會散播出訊息,讓玩家小心一個叫做翔空的獵人呢?”
“有趣,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之後,就調查調查你,看你是封測裡的哪一個,竟然換掉名字。”
阿爾戈掀開帽簷,夜光照射下,是一張透著好奇的可愛臉龐,這時候的她,臉頰兩邊尚沒有代表形象的六條鬍鬚,所以,在那之前她才會套著斗篷遮蔽面貌。
與汪洋的相遇令她產生好奇心,可她並不知道汪洋沒有參加過內測,正因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使得後來的調查一直頻頻碰壁。
ps:獵人,在這裡體現為狩獵人類,是狩獵者的另一個別稱,大多數玩家都願意用這種體現字面意思的稱謂去稱呼把玩家當作獵物的不法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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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兩個世界
入夜,時針走向晚上七點,一身裝備耐久度快到降到零點的汪洋從東門回到了起始之鎮,一條寬有五公尺的青石路連線東門,直通城鎮中央的廣場。
第二次層底部的擬態陽光換成了並不明亮的夜光,青石路左右兩邊的每一間建築因而亮起了燈火,每一棟建築裡都有擁有它的ncp,而這個時間點,按照程式設定,npc們大多都在進行無意義的用餐舉動。
汪洋走在青石路上甚至在一棟民居的窗戶上看到了倒影,其實不用過多的想像,眼前就出現一幕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用餐景象。
這是屬於npc的生活,不具備ai,卻遵循著每一日的程式設定,進行著不具備情感的同桌吃飯行為,然而這種可悲的行為卻是眼下多數玩家無比羨慕的事情。
陷入遊戲之中,和家人習以為常的同桌吃飯成了一種難以達到的奢望。
只有失去之後,人才懂得珍惜,懂得追悔。
汪洋一路走過來看到了好幾個玩家站在民居的外面,盯著窗戶怔怔發呆,甚至還聽到其中一個女玩家發出壓抑的抽泣聲音。
雖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是汪洋可以想象出他們此刻的神情。
也許有落寞,有絕望,有羨慕,還有殘留在最深處的希望。
除了他們,其他玩家則是三三兩兩的坐在椅子上、階梯上、甚至地上,每個人手裡都捂著一塊麵包在慢慢吃著。
麻木和低落的神情在他們臉上演繹得淋漓緊緻。
只是走過短短的一段路,汪洋忽然有種想放聲大笑的可悲感,或許該慶幸自己是來自地球,是孑然一身的來到這個世界,又該慶幸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在另一頭的世界沒有留戀的人。
不然,此刻的他會比看到的玩家表現得更加離譜,因為就算遊戲解放,他也只是回到了現實,而不是回到屬於他的地球。
將一路上所看到的人收入眼底,汪洋漠然的走過主幹道,踏入可以收納萬人的廣場。
相對於青石路,廣場上的玩家更多,在肢體神色方面也沒有之前看到的玩家低落,雙方之間是強烈的鮮明對比,彷彿在廣場和青石路之間被劃分出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