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叫我的小名:“紅鼻子。”
“都是同學、都是同學。”曉紅她爸畢竟是多年的領導趕緊剎車打圓場,並描了一眼對面的估計是親家公、親家母的兩位人士。
好在別人也在向他們敬酒,並未在意我們的對話。
一代人的錯,老是要兩代人來補償。
我和“柚子頭”脫險回來,又磨磨噌噌在酒店偏避的地方待了一會兒,估摸著曉紅她們在我們那一桌的敬酒結束了,可剛剛落定,曉紅她們光臨了。
“這是最後一桌,也是我最親密的大學夥伴,我們就在這裡長久的停留吧。”曉紅脫去了白色的婚紗,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顯得大方高貴。
一桌的人都等著我這位平時的“搞笑核心”發話,這麼多年大家都習慣了,每一次同學的聚會,讓我給他們帶來此起彼伏的笑聲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理所當然的事。
靜默了幾秒,大家看我守口如瓶,就開始了祝福:
“恭喜啊、恭喜啊,新婚快樂,萬事如意。”
“恭喜、恭喜”我隨大流地說著,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顯得那麼平庸。
“從最早的‘侯(保林)式幽默’起算,到現在的有‘馮(曉剛)式幽默、葛(優)式幽默、趙(本山)式幽默、郭(德剛)式幽默。但他們都是‘北派幽默’,下面請我們‘南派幽默’的代表人物‘帥式幽默’的開拓者帥總髮言。並代表我們全體同學祝福當年學生中的‘校花’,現在是教師中的‘花王’曉紅教授今後幸福的人生道路。”女班長髮話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段花開的故事(21)
女班長一直以來以女性當中少有的理性、善解人意、拎得清場面而著稱,而且我們那段青澀的初戀的故事在當時的校園廣為流傳。怎麼今天還要我這位“前輩”出場呢?
說什麼呢?我打量了一眼不得不在我書中匆匆出場的,一眼看過去比我還大幾歲的長相憨厚的曉紅身邊的這位男士,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這是我先生,姓王,我倆一個學校的。”曉紅在向大夥介紹。
“哦、哦,王老師、王教授,恭喜啊!”大夥都紛紛祝賀。
“祝曉紅教授、王教授桃李滿天下,幸福走天涯。”我結合得不錯吧。
“說得好,說得好,阿帥總結得太好了。”“柚子頭”又開始習慣性地吹捧了。
“各位領導,大家好,大家吃好、喝好,這館子店裡的廚師可是我的徒弟啊。”王先生有點緊張但是實實在在地說著。
“嗯?”滿座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有點疑惑地望著曉紅。
“各位領導,我不是老師,更談不上是什麼教授,我是我們高校教師食堂的。”王先生,哦,不,王師傅如是說。
“啊!”一桌人齊感嘆,但這嘆息聲中分兩種:男生全部是惋惜;女生全部是當年再怎麼比我風光、漂亮,現如今也不過如此嗎的心理活動。
“書上說,管住一個好男人,首先要管好他的胃,現在是,服務好一個好女人,一定要先服務好她的胃。”女班長說得倒也中聽。
曉紅並沒有一絲的尷尬,諾諾大方地示意老王和她一塊舉杯,
“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出席我倆的婚禮,祝各位同學身體健康、生活愉快。”
“對,對。”王師傅趕緊把酒一飲而盡,又伸出舌頭對杯底舔了舔,發出心滿意足地一聲“唉。”
多情總是多受傷。我深深自責。
美麗的女人是屬於世界的,優秀的男人是屬於社會的。我常常自我安慰。
這個週末欲歡無緒、欲哭無淚。
……
週一,我心緒不寧地坐在辦公桌前,馬路對面的一家小超市正在開張,店鋪裡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