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這兩丫頭再怎麼說也跟我同關一屋簷下過了一夜,也算緣份。這點銀子請你們收著,幫我買些香燭送送,也算儘儘心。再說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死人,有此好奇,讓我看看死人是什麼樣可好?” 娘在我安撫的眼神下默然不語。 那領頭的婆子因見有意外之財而未對我多加為難,只小聲的嘀咕著“你這丫頭倒真古怪,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如果我昨兒個吃了那晚飯,不也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好奇吧!”我極力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把昨天表少爺給我那包的碎銀拿出幾塊,塞進領頭那人手中。 沒能用來驗毒,能做上這用場也不錯。自己乘機蹲下身,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具屍體了。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死人,讓我有種狂吐的慾望,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用這樣的痛意刻制自反胃的情緒。 理智以及前世所小偵探小說的經驗清楚的告訴我,錯過了這樣一個第一時間觀察的機會,我很錯過很多資訊。 一具屍體全身發黑,面目浮腫變形,眼口鼻耳間都有黑血流出,很似那些關於中毒的描述。 另一具,雙眼外凸,披頭散髮,脖子上仍纏著一條麻繩,也深深沒入脖子之中,血肉模糊。 “人死如燈滅,這位姐姐,我可把你脖子上的的繩子解了,免得你到了陰曹地府裡難受。”我一面故意大聲的唸唸有詞,讓眾人聽見,一面小心的抬起女屍的頭,用顫抖的手取下繩子。 “這個丫頭,你倒不用理她,夫人有話,膽敢謀害主子,雖自己了斷,免了活罪,也要拖去城外餵狗。我看這種人就是下了地府也得下十八層地獄的命。”那老婆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直到此刻,我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再別說什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蠢話。在這個君主集權的封建社會中,一眾奴僕的性命,永遠不會比螻蟻高貴多少。 “怎見的就是她害的小姐?”我強壓下震驚反問。難道這一夜,還有什麼我為知道的變故出現?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不是她害小姐,怎會心虛得上吊自殺,再說,在她屋內也搜到那件被掛破的嫩綠色衣衫,正是綿緞坊出的。不是她還能有誰?否則,事沒查清,能輕易把你放出來?” 緩緩起身,我已面白如紙,汗溼衣衫。 步履蹣跚的撲進娘懷中:“娘,死人真可怕。”我口中如是說著,卻長長的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聽得身邊屍體被拖走,聽著那幾個老婆子仍悄聲議論什麼這丫頭真古怪,明明嚇得半死,卻好奇要看什麼死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娘……娘……”我埋頭在娘懷中,低低的,無意識的呼喚,心亂如麻。 “初兒……怎麼了……你怎麼手覺冰涼……”娘驚慌失措的問道。 “娘……今晚是不是陵姨來教我武功的日子……”我抬起頭,卻低聲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娘微微的點頭,讓我懸著的心稍微安了下來。 “……我想見師傅……娘……我怕……那個福兒……福兒……不是自殺的……”看著娘仍是不解的神情,我低低,以只有娘倆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 明顯感到孃的身體一僵,我低聲安慰到:“不怕,有陵姨在,定能護我們周全,這次,我一定求陵陵這回多呆幾天。” 想到先前看到的情景,我不由自主的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