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地。
後來,失了憶,不知那丫頭怎麼想的,亦未提及此刀,便帶自己離去。任由這刀遺棄荒野。
回覆記憶之後,也曾趁那丫頭夜裡外出之時,有去破廟探看,卻一無所獲。
心裡略有失落。原以為,就此錯過。卻不料,今日在此重逢。
自凌烈來到分壇至今,無論是金三還是凌烈自己,皆絕口不提這三月曆練之中,追殺失蹤一事。
就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畢竟,根據教規,這三月的歷練之行,本就給不服之人一個皆有機會。所以,縱然追殺自己是教中之人,只要當場不死。亦不能秋後算賬的。
當然,這條例不能秋後算賬的規定是否被忠實執行,暫且不論。
但,在表面上,卻不得不遵循之。
三月之後。歷練已過。上下之分,名份已正。再有什麼不軌事,便形同謀逆,教內共誅之。
所以,那三月曆練之中所經歷之種種,兩人皆是心照不宣。一直不曾提及。
基於以上潛規則。包括當日在破廟之中,蒙面追殺自己的到底是何方勢力,都不曾問過。
這刀。怎會落到金三手裡,凌烈更是不便問詢。
就算金三事後派人在廟內尋得此刀。身為修羅教的分壇壇主,帝都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勢力,本就不容小視,能尋得此物也沒什麼值得稱奇之處。
這刀,金三最初是欲用作何用途已不得而知,這歸還的舉動,倒也可算一種表態吧。
自己雖不若一般習武之人,視兵器如自己第二生命。自不會也沒有什麼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之心思。
但,一直用慣的兵器能重回自己手中,縱一直被灌之於喜怒不形於色教育地自己,一時之間,亦是心神激盪中。
“謝了!”一語即畢。
凌烈已是握刀在手,左手拇指一頂,吞口處“嗡”聲作響,一道殘陽自漆黑的刀鞘躍出,殘陽瀝血,餘光反照,一時間,那刀光,似比日光還烈。殘陽一閃,即重歸於漆黑的刀鞘之中。
過得半晌,才見得面前桌上那堆金銀,一分而二,整齊的自桌面正中心斷裂開來,可那紅木的桌面上,卻沒有一絲劃痕的存在。
這一手看似隨意,卻又強悍的實力的展示,夾雜在一句謝言之中,便生出絕然不同的意味。口中雖說感謝,卻是隱含威懾,藉此立威。
別的不說,端是看這一手分金斷銀卻不傷木底地收放自如的功力,便讓人驚歎不已。
“少主言重|容。肅手侍立一旁。
從不知何處刮來的風,吹得屋外的樹譁然作響。
屋裡的氣氛略有些沉悶。
似乎該說地話,皆已說完,又似乎,還有千言萬語,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一時間,兩人相
。
半晌,還是金三略清清嗓子,打破這一室沉寂。
“夜已深了,少主可要歇息?”
凌烈眼神中閃過一絲微芒,已是不著痕跡微皺了眉,自己原本來此,只因街頭被人偶遇,知是避不過去,才先發制人,主動出擊,本意不過略交代幾句便要離去的。
畢竟,經歷了那樣步步驚心地三月之後,自己是寧願離群獨居,也不最隨意住在自己不放心的所在。
相比於這守衛深嚴的修羅教分壇,那座上官府反而是比較安全的所在。
少了一分算計。多了一份安心。
卻不料,聽到這樣的訊息,雖不知那幕後之手放出這樣地訊息意欲何為,可私心下,卻莫名地開始擔心起那個丫頭來。
那個機智過人,而武功修為更是不弱。此時卻是懵懂,不清自己真實身份,卻已被莫名推到這詭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