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這裡。”
一語未了,紅衣人已經攻出十七招,招招連環,手足齊用,每一式都是凌厲毒辣的狠招。林千峰也早已出了書房,看得暗暗嗟嘆。
因為這些招數,每招都可立即致人於死地。
因為這些招數,竟出自一個聲音溫柔如水的姑娘之手。
同時還因為,姓方的人身法詭異之極,明明那一招擊在了他肩上,他的肩膀便一下沒了似的。明明紅衣人一腳踢在了他腿上,他那條腿也會平空消失。
三十六招徒手格鬥,眨眼即逝。紅衣人一聲輕叱,手中已多了一種兵刃,正是合歡梳。
兵刃在手,姓方的馬上就轉優為劣。
招式還是原來的招式,一招未變,只是因為多了一柄合歡梳,姓方的人就左支右絀,疲於奔命了。
夜空中不時傳出兵刃著肉的聲音,毫無疑問,姓方的受傷了。
林千峰這才想起,姓方的是為了幫助自己才受的傷,自己卻是不能不出手了。
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林兄,何不作壁上觀呢。”
“你——”林千峰邁出的腳停住了,手裡的劍也垂了下來。
“不錯,你若出手,老身也出手,倒下的是誰,還不如先看這一對年輕人的打鬥呢。”
林千峰還能說什麼呢,他知道自己不是令主的對手。
來人正是令主。
“好一對出類拔萃的年輕人。”令主讚歎不已。
林千峰不說話,只是焦急地望著場中二人。姓方的已經捱了不止一下,卻是一聲也沒吭,紅衣人更是越鬥越勇。
林千峰喝道:“住手。”
令主也喝道:“紅兒別打了。”
兩條人影倏地分開。紅兒倒飛而回,姓方的立在當場,搖搖晃晃,好象隨時都會倒地不起。
林千峰嘆息道:“令主,這位姑娘,有帳找姓林的算吧,放這個姓方的走。”
令主已經驚叫起來:“紅兒,你怎麼啦,你……”
姓方的年輕人聲音變得清朗之極:“在下聽到了‘合歡梳’三個字,卻也沒有死麼,倒下的是誰?”
令主拍開紅衣人的穴道,紅衣人一躍而起,又想撲上去,“我殺了你——”令主一把拉住她:“我看了半天了,你不是對手。”
她早已知道紅衣人不是對手,卻不出手相助,林千峰覺得不可思議。
姓方的朗聲笑道:“你就是令主麼,在下方回,有一不情之請”紅衣人怒叫道:“方回你這狗賊,既是不情之請,幹嘛還要說?”
姓方的似乎愣了一下:“那是我謙虛之辭,你懂不懂?”
這下該紅衣人發愣了。這姓方的話,簡直讓人無法回答,摸不著頭腦。
令主冷冷道:“姓方的,有話但講不妨。”
方回哈哈笑道:“在下斗膽請令主日後不可再找林家的麻煩。”
令主一聲冷哼:“你算什麼東西,敢幹涉本令主的事?”
方回大怒:“我是人,不是東西。你沒長眼睛麼?”
林千峰連忙插話道:“方小哥兒,你的好意,林某人心領了。請小哥還是迴避一下的好,這裡的事,老夫一人承擔。”
方回怒道:“老爺子,姓方的有個壞脾氣,一旦伸手要管的事,一定會管到底,老爺子不必多說了,方某人是不走的。”
令主冷冷道:“憑你那幾下武功,也配管本令主的事情?”
方回嘻嘻笑道:“你的武功,也未必就高到哪裡去。這位姑娘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要殺我麼,可也沒奈何了方某人,我想你也未必行。”
令主怒極反笑:“本令主三招若不能取你性命,馬上退出林家,自此以後,決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