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瑟斯違反承諾的話,會……”
蓋亞的聲音消失在深淵之神的吻下。
隨後塔爾塔羅斯並不擔憂的模樣勾起了蓋亞的怒氣,這傢伙一定是在宴會期間私自改了承諾,寬限了塔瑟斯能夠靠近宙斯的行為。
被咬中舌頭,塔爾塔羅斯含住對方的唇瓣,模糊的說道:“疼。”
馬車飛遠,駛向幽冥深淵。
車廂外的幽冥馬豎起馬耳,以為能偷聽到兩位初代神的床事時,忽然馬車一震,幽冥馬在天空中踩下急剎車——塔爾塔羅斯衣衫不整的被蓋亞丟出了馬車。
後面慢悠悠走的兩輛馬車紛紛停在天空,簾子掀開,尼克斯和厄瑞波斯探出頭,埃忒耳和赫墨拉也如此,一看見發生什麼事,他們忍俊不禁,圍觀起掉入大地的深淵之神。這時蓋亞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發什麼呆,繼續走。”
幽冥馬撒開蹄子跑,渾然忘了那個被丟出去的傢伙是它們名符其實的主人。
等塔爾塔羅斯追上蓋亞的馬車時,身處於海洋女神宮殿裡的塔瑟斯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只是晚了一步的原因,他分不出宙斯和提亞進了哪扇殿門。
“嘭——”
關上,留下殿門裡被驚擾的男神女神們的憤怒。
他再次找到一扇門急忙開啟。
看見裡面是醉得東倒西歪的阿弗洛狄忒,塔瑟斯正要第五次關上殿門時,女神以醉酒者而言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倒了他身上。金色的大波浪長髮貼在臉頰上,阿弗洛狄忒笑得痴痴的說道:“你在找誰啊,是找我嗎?”
她的手臂像水蛇般纏繞上來,衣裙半褪,纖纖細腰被金色的腰帶鬆垮的綁著,彷彿隨時都可以抽開,然後窺盡裙底的風光。
塔瑟斯的眼神驚豔了一秒,隨後意識到是金腰帶的作用。
可這失神的時間,卻足以阿弗洛狄忒解開了他的腰帶,手指觸控著混亂之神的肌膚。被偏低的體溫所蠱惑,渾身發熱的阿弗洛狄忒滿足的貼在塔瑟斯身上,袒露在外的胸脯輕蹭著對方的胸膛,喃道:“好舒服。”
不想和醉酒的女神計較,塔瑟斯惱怒道:“放開手!”
“不要。”阿弗洛狄忒彷彿不知道他的著急,怎麼推都推不開,笑得嫵媚動人。塔瑟斯可沒有在父神的身上學到過紳士禮儀這種玩意,當即用神力彈開她。連門都來不及關,塔瑟斯拽著腰帶跑走了。
阿弗洛狄忒趴在柔軟的地毯上,一直醉醺醺的注視著黑髮神祇的消失。
直到——
清脆的腳步聲出現,映入她眼簾的首先是白袍,其次是少年金髮藍瞳的英俊面容。阿弗洛狄忒神色恍惚的看著他,面前又是一個令她怦然心動的男性神祇。
“阿弗洛狄忒,醉成這樣了嗎?”
似乎是同情的語調,可惜宙斯卻踩住了她的手,笑容溫柔似情人。阿弗洛狄忒的眼瞳微縮,想要掙扎卻被宙斯強悍的神力壓制。他無視著骨頭髮出的嘎吱聲,低下身抬起了女神的下頜,慘白的臉色讓他愉悅的笑了。
對付只有當裝飾品作用的美神,宙斯連懷柔的手段都懶得用,“我知道你喜歡俊美的神靈,只是有些神是你不該碰、也不能碰的,別讓我看到第二次。”
說完,他面帶笑容的走了,甚至體貼的幫她關上了門。
阿弗洛狄忒在地上渾身冷汗的喘著氣,看向自己被折斷的手腕時,心中不寒而慄。
右手,碰過塔瑟斯——
不、難道他當時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塔瑟斯在到處找他嗎?
“嘭——”塔瑟斯不知道身後的宮殿裡發生了什麼,他在加快速度的到處尋找宙斯。當手中的殿門推開後,塔瑟斯終於看到了提亞,準確來說是渾身赤/裸的躺在許配利翁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