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一看,裡面有四個小盒子,她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們店裡調香師做好的今年的新貨,香味有茉莉,蘭花,薔薇,還有桂花四種,香味雖然調得很淡卻可以持久不散。這位郎君你喜歡什麼香味的?”那夥計轉而問劉憐兒。
“選你自己喜歡的香味就好。”酒娘他們家裡其實還有不少香粉,前天魏雅人派人送了一些宮裡貴君常用的香粉給劉憐兒,而今兒個她之所以跟劉憐兒來香粉鋪,她是想讓劉憐兒自己選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有自己的喜好要求。
“如果都喜歡,就全要好了。”酒娘最後補充道,不過這話聽起來有點暴發戶的味道,讓一些聽著她們動靜的人忍不住笑出來聲,不過也有人嘲笑她們沒見識的。這些聲音酒娘只當沒聽到、“我哪裡用得了這麼多?”劉憐兒瞪了酒娘一眼,最後就拿了一盒蘭花香的,一盒薔薇的。
“用不完也沒什麼。”酒娘小聲嘀咕道,然後掏錢包付了香粉錢。旁邊的劉憐兒聽了沒說話,他知道酒孃的浪費習性,所以就不打算搭理她的話。
“兩位慢走!”兩人離開前,那店鋪夥計恭送道。
“哎?孫三兒,你怎麼後來對那兩個人這麼恭敬啊?”店鋪裡的另一個夥計低聲問給酒娘她們拿香粉的夥計道。
“有錢的是大娘啊!我不好好伺候著除非是想砸了我的飯碗了。”孫三兒翻了個白眼道,她當然沒說實話,之所以對酒娘她們客氣,是因為她聞到了只供應給皇宮裡貴君或者公主們用的的“戲蝶舞”。不管酒娘和劉憐兒是何身份,總之能用上“戲蝶舞”的人身後絕對有大大的靠山。不過,這些話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她可不想惹麻煩!
已經離開脂香閣的酒娘和劉憐兒不知道那夥計的想法,兩人離開脂香閣之後繼續往南走。
兩人來到南街上一家比較大的書肆門口,那書肆門前的桌案上堆著一些舊書,有些是被人翻爛了有損頁的平常舊書,而有些貌不驚人的卻是已經絕版的好書,不過那書通常卻只有一半。酒娘蹲下/身子,隨意翻看著,看能不能淘出好書,結果卻只找了幾本遊記,裡面介紹了赤陵、青甸以及周邊國家的風土人情。這些書刊刻的時間較早,基本上已經是絕本,酒娘把書先交給劉憐兒拿著,自己又去了內間選書。
“喲,南阿九,你又在找小閒書看呢?”說話的是坐在櫃檯後的書肆的老闆,因為酒娘以前在這裡買了不少書,所以就和酒娘比較熟。
“唉?豬小六,你今兒個怎麼會在店裡?”酒娘抬頭問,書肆的老闆姓朱,在家族裡排行第六,因為比較相熟,酒娘對她的稱呼也相當隨便。
“我閒著沒事做啊!就來看店了,沒想到會碰到你!趙宣那傢伙竟然沒通知我你來了。”朱老闆本名朱靜之,她娘是太女的太傅之一,家族世代書香門第,不過到朱靜之這代她卻成了一個異類,不好讀書卻做著賣書的生意,把她們家一個好好的書香門第硬是染上了銅臭味。朱靜之也和趙宣交好,算是狐朋狗友,經常混在一起把安陵鬧得雞飛狗跳。
“我沒來幾天。”酒娘說道。
這時,朱靜之看到了跟著酒娘身後的劉憐兒,她揚眉道:“你身後這位是?”
“我家夫郎!”酒娘阻擋住朱靜之有點放肆的目光,只是簡單介紹道。
“你家夫郎?你成親是什麼時候的事?好你個南阿九,你太不當我是朋友了,你成親我竟然都不知道!”朱靜之憤慨地叫道,不過轉臉就笑著對酒娘身後的劉憐兒道:“哎呀,妹夫,你好,我是朱靜之,是這家書肆的老闆,你什麼時候想看書就儘管從我這兒拿。”
“去!少來了,你只要給我的書打些折扣便好,我可不稀罕你白送。”酒娘伸手阻擋住朱靜之稍顯誇張的動作,不屑道。
“我是對妹夫說的,又不是對你說。”朱靜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