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坐在沙上,便對著廚房了裡喊:“鳳芸,客人來了,泡杯好茶來。”
劉向的家是那種裝修得比較豪華的複式樓,鋪著橡木地板,乾淨整潔。裡裡外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沒有什麼奢侈多餘的擺飾物品,
江古倫沒見過這種樣式的房子,免不了左右多看兩眼。
正在他打量房間的裝飾時,從廚房走出一位風韻極佳的成熟女性,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身材也依舊苗條,她的秀鼻上掛著一幅金邊眼鏡,顯得知性清雅。身上還繫著一條圍裙,手裡用托盤端著倆杯熱乎乎的香茶。
江古倫急忙起身,禮貌的道:“伯母好!”
“哎!”李鳳芸微笑著應了聲:“是古倫吧!坐,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她把托盤放下,將茶遞給江古倫。
江古倫恭敬的雙手接過香茶,道:“謝謝伯母。”
李鳳芸放下托盤,一雙閃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江古倫,那眼神就像丈母孃看女婿一樣,看得江古倫頭皮麻。
劉向輕輕咳了兩聲,李鳳芸這才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有些露骨了,笑道:“你們伯侄倆慢慢聊,我先去廚房照應著,飯菜很快好了。”
李鳳芸返回廚房,伯侄倆繼續聊著,劉向時不時說起江勇候當年還是新兵蛋子時的趣事,感慨著自己手下的兵,也就江勇候最有魄力,也最有出息,說到激動人心處甚至小聲哼起當年在部隊時的軍歌來。
江古倫靜靜聽著,他感覺心底的什麼東西被觸動了,說不上熱血沸騰,卻彷彿有些莫名的情感在胸中激盪,聽著聽著,伯侄倆竟然拍著大腿打著節拍,一齊唱了起來。
一曲唱完,劉向哈哈大笑,直道爽快,江古倫也顯得沒有先前那麼拘謹,話夾子一開啟,伯侄倆就有說有笑起來。
“古倫,你功夫那麼好,成績也不錯,當初怎麼不去報考軍校,要來師大呢?”聊著聊著,劉向把這個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他的心裡,有些人註定天生是從軍的,他是!江勇候是!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
江古倫撓撓頭,答道:“伯伯您不知道,我在半年前得了一場怪病,那時候的身體孱弱不堪,根本過不了軍檢,爸爸為了帶我治病,也沒功夫再管這檔子事,直到兩個月前我這病才算治好,不過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聽了這話,劉向神情凝重,他是知道江勇候的,沒天大的事情絕不會離開蘭州,不會離開那個神秘的番隊。既然他回來了,就證明江古倫的病是危急生命的那種。
“古倫,你的病現今沒有大礙了吧?要不伯伯明天帶你去軍區醫院再看看!”
“伯伯您放心,已經痊癒了,我去檢查過,醫生都說我現在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那就好。”劉向的神色稍微輕鬆一些,緊接著又問道:“古倫,你那到底是個什麼病,需要治療這麼久?”
因為尊敬面前這個男人,江古倫簡略的將自己的病和治療的過程說了一遍,他並沒有提起閒竹老道,只是說在一些中藥偏方的治療下,怪病才得以痊癒。
劉向聽了唏噓不已,他沒想到得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經歷過這種生死考驗,而且他在談論那場與死神差之一線的大病時竟是神情自若,一點也不見後怕。心中不由更為賞識,不愧是江家男兒,個個帶種!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個漂亮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大概二十歲,因為比較瘦,將不是很高的身材襯托得有些高挑。看穿著打扮應該還是個學生,給人文雅恬靜的感覺。
女孩乾淨剔透的臉龐上同樣掛著一副眼鏡,不過是當下比較流行的黑框。整齊潔白的衣服不暴露也不保守,恰大好處。她的臉蛋很精緻,卻沒有當下那些漂亮姑娘特有的傲慢,就像一朵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