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天內將貨物交給我們,我們則將餘下的錢同時轉到你賬戶上。或者,你是不是覺得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捏了捏話筒,沒有回答。
這人的每一句話都是以一種不緊不慢的口吻緩緩道來,而這樣平靜的句子,每一個字卻都彷彿是把錘子似的砸在我繃緊的心臟上,讓我思路變得有點混亂。
我開始意識到,此人同以往代表油王和我聯絡的那些人有些不同,因為他談話所涉及的東西遠比過去那些人要多,要直接。
不僅早就知曉我在吉薩找到了斐特拉曼的木乃伊,他甚至知道我把斐特拉曼帶到了中國,那麼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些什麼……他知道木乃伊復活了麼?他知道木乃伊是因為什麼而復活的麼?他知道我正同聯邦調查局的人牽扯在一起麼?他知道目前有很多人或者怪物在追殺我麼……
而他又是透過什麼方式知道這些東西的?是透過對我的追蹤調查所得,還是一切本就在他的所知的範圍中……例如,做個大膽推斷,其實那個油王早就知道他所要我尋找的木乃伊,是一具會復活的木乃伊,所以他才會開出那麼優厚的條件,優厚到不容別人懷疑和拒絕。
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們尋找木乃伊的目的,顯然就不是出於奢侈的收藏那麼單純了……
閃念間,不覺手心冰冷一層汗,幾乎連電話都有些握不牢。
“A小姐?”遲遲沒有等到我的回答,對方再次開口:“有什麼問題麼?”
我輕輕擦了下手心:“我還是不明白,先生,我到中國怎麼可能帶著一具……屍體。”
“那你不妨問問那具木乃伊,為什麼他會活生生跟著你一路跑到湖南。”
如此直白的回答,瞬間令我無言以對。
不出所料,他果然知道斐特拉曼復活這件事。但關鍵是,他到底知道多少。
於是穩了下心跳,我婉轉道:“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話音落,顯然我的再三託詞已令對方有所不快,小頓片刻,他淡淡道:“戒指的主人既然已經找到,那麼請儘快履行合同上的約定吧。”
“我說過我在中國辦事,一切合同上的事宜,還是等我回開羅再談,好麼。”
我的話令對方再次沉默。
“如果沒別的事,那我掛了。”於是趁機道。
但沒等收線,對方卻已再次開口,用著同之前的平和完全不同的冷淡:“我希望我們可以儘量合作愉快,A小姐。”
“我也這麼希望。”
“所以我不希望聽到諸如此類的藉口。我的主人希望本週內就能見到他的貨,希望你可以給予配合。”
“但本週內我恐怕無法離開中國。”
“是麼?您這樣的回答,我恐怕無法對我的主人有所交代。”
“那不如一切等我回到開羅後詳談。”
“抱歉,如果您本週內無法履行合約的話,那麼您將暫時無法回到開羅。”
“是麼。”聽完他這句話,突然腦子裡有些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我一改之前的謹慎和遲疑,對著聽筒冷冷笑了聲:“那不如你們直接到長沙來取貨。”
電話裡瞬間一片寂靜。
似乎我的口氣囂張了,但沒有一定的把握,我是斷不會貿然將這句近乎挑釁的話說出口的。我有把握我的態度不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
最初被這通突然而來的電話驚到,我幾乎完全失去了思維和應對能力,但之後對方對我步步的緊逼,倒反而讓我在一陣緊張的無措後,從之前由震驚所造成的遲鈍中迅速恢復過來。所以,就在剛才那短短几句話的交談中,我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下目前我同他們之間的現狀:
首先,他們一定透過某種方式知道了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