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擔責任不說,而且鬧得大了還會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後還有誰上他們這兒來求神討方?
所以,兩人都打定主意了,把這事千方百計的往劉羅鍋子身上推,一是以此來搪塞張老爺子,二來是借這個機會讓劉羅鍋子出醜。誰讓他平時總是搶他們的生意呢。
趙半仙兒兩口子的小心思,張老爺子完全不知道。他只當那次讓劉成過來給瞧何氏瞧病,使他們挑了理。再加上這段日子,他時不時地讓劉成過來,人家不樂意了。
因此,他一個勁兒地在那兒賠禮道歉。
趙半仙兒一看他羅羅嗦嗦地沒完沒了,就道:“親家,咱們可是實在親戚啊。我們要是能去,就決不會拿捏你。今兒個,我們實在不能去。信醫不信神,你信你女婿就乾脆信到底。再說了。你女婿也不是外人,你還有啥可擔心的?”
他的這番話,不僅是向張老爺子封了口,也是變相地下了逐客令。張老爺子是個精細的人,活了大半輩子,這其中的滋味兒,哪能品不出來呢?
他只好訕訕地站起身,憋著一肚子氣出來了。
張老爺子剛剛跨出趙半仙的院門檻,就迎面碰上了張玉鳳和劉成。他們的身後緊跟著何氏。
張老爺子明白了。這是何氏去找的他們來。
張老爺子看到劉成見自己從趙半仙院裡出來。想到那句信醫不信神,信神不信醫的話來。因此挺尷尬。
可劉成呢,一個字也沒有多說,只同他寒暄了幾句。就直奔著三房屋子裡去瞧病人了。
張老爺子在自家小院兒裡轉了幾圈,還是不放心,最終跟了進去。
他到屋裡一看,劉成已經開始坐在炕邊給張義光診脈了。
劉成仔細向劉寡婦詢問了張義光的病情,然後呢,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用手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把這一切都做完了,才搖搖頭,“他不是普通的頭痛腦熱,你們咋給他捂汗,拔火罐呢?”
“那是啥病啊?”張老爺子開始有些緊張了。
“我方才聽了他的背,想來,他是得了肺病。”
“那,那咋辦?”張老爺子急忙問道。
得了肺病,能醫治好的可能性極低。從前,張老爺子那一輩人裡有人得了這肺病,沒有郎中能治得,最後人慢慢熬得吐了血,越來越瘦弱,沒多久就病死了。
劉成沒有答他,轉頭對張玉鳳道:“這不是普通的肺病。你瞧,他高燒面赤,喘息急促而短迫,口渴汗幹,舌苔發黃,首當清熱宣肺。抓麻黃二錢,杏仁三錢,再配上連翹一兩,黃岑五錢,生甘草二錢,用水煎服。你可記下了?”
張玉鳳全神貫注地聽著,見他問,自顧說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劉成讚許地點了點頭,“在家裡的小藥袋子裡,有這些藥。你先回家去把這些藥抓了,帶到這裡煎藥。”
“哎!”張玉鳳應了一聲,一閃身,不見了。
張玉鳳年輕,腿腳也快,去得快,回得也快。不大一會兒,就拎著藥進了屋。
劉成檢視了一遍,見沒有錯,就交給她,讓她去熬藥。
何氏從張玉鳳的手裡接過藥,“還是我來吧。妹子啥時候做過這事兒。”
“沒事兒,大嫂。我能做得來,要不我煎藥,你在旁邊指點著我。”張玉鳳又把藥搶了過來,和何氏一起去了灶間。
張老爺子在一旁看著,覺得張玉鳳竟能踏下心來跟著劉成學著醫術,幫上他的忙。心裡十分高興。
說起來,張老爺子這人也挺怪的,他一邊信鬼神,信趙半仙,另一邊對醫藥也不排斥。尤其是上次,劉成把何氏的病給治好了以後,他對劉成的醫術也多少有些信服了。
作為一個歷盡人生坎坷的老人,他有自己對於神靈的信仰,並且這